年,我們從最南一直玩到最北,路上還結識了許多跟我們這般年紀退休后又有閑又有錢的老姐妹。
我們互相關注了對方的短視頻賬號。
又學著當下中老年人最喜歡的造型拍照錄視頻。
戴久光每條視頻都給我點贊。
那些老姐妹看到了好奇問我:“哎,阮娜,這個叫‘光明磊落’的人怎么每個視頻都給你點贊啊?這是你老公嗎?”
我淡淡一笑。
“現在不是了。”
當我們在海南島沙灘上愜意地曬著太陽的時候,有個女人款款朝我走來。
“阮娜,我們聊聊?”
我摘下墨鏡,看著面前的祝嵐。
我們這些天都在海南,她大概是通過我短視頻的動態知道我住這個酒店。
她的身材保持的極好,風韻猶存。
反倒是我,中年發福,不似大學時候身輕如燕。
我冷笑:“你還和以前一樣——像塊牛皮糖。”
沈連看見她,知道這就是我口中的祝嵐,也挎著一張臉。
“這世道是什么風氣,小三都找到門來說理了。”
面對我和沈連的嘲諷,祝嵐臉上沒有怒意,她笑盈盈地坐在我身邊的沙灘椅上。
“聽說你和久光在鬧離婚?如果是因為我的話,對不起。我承認這幾十年來我對他從沒有一刻死心過。”
“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么多年我無法愛上別人。”
我又把墨鏡戴上,想無視她的存在,差點被她和戴久光的愛情感動了。
但是她的臉皮是一如既往的厚。
“阮娜,你已經霸占了久光這么多年我都沒有介意,你有什么可生氣的呢?況且,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是小三?當年我明明就是在你之前就喜歡久光了,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我被她這番言論逗笑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