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自己是什么豪門贅婿呢?下賤皮子就是欠打。”
我爸就像是一個無賴,他用一切最骯臟,最難聽最下賤的詞語來罵我,甚至想殺了我。
這就是我爸,他將自己的不幸歸咎到我身上,他恨我逃走的媽,連帶著恨我,這一恨,就是二十多年。
我死死的抓住護欄,強大的求生欲迫使我用盡全身力氣將我爸推開。
在我蹲下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我聽到了重物砸向水泥板的聲音。
04
接著是人們的尖叫,嘈雜,血腥,混亂,咒罵,以及那些帶著血的鈔票。
夢醒之時,我依舊能感覺到那種被人壓在護欄之上時的惶恐。
我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心口處,感受到心臟的跳動之時,我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我還活著。
我拿起手機看時間,發(fā)現(xiàn)才下午五點半。
我只睡了半個小時嗎?
我?guī)Ш米o目鏡和口罩,將剩下的花束包裝起來,繼續(xù)去到人聲鼎沸的街邊賣花。
當我第二十五次說出:“祝你們幸福”的時候,所有的花束全被賣完。
我數(shù)著今天的收入,三百七十五。
家里的花已經(jīng)沒了,我需要到市場上去進貨,進貨大概會花去一百五,秦向每個月的零花錢是一百塊……
在我計劃著這筆錢該怎么利益最大化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林沐雪的聲音。
“秦笙。”
我抬頭望去,卻聞見她滿身酒氣,看樣子是剛應酬完。
“五十萬,我買你一個月的所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