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多,捧著謝清河給我煮的粥慢慢喝。
裴淮安急切地?fù)涞轿掖策叄畚灿偌t,有些不知所措。
「薛伶,你怎么樣了?昨天我話說重了,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是在逼我回去。」
我淡淡拂開他的手,沒有告訴他孩子情況不好的消息,而是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我沒事啊,裴淮安,反正醫(yī)生說了,四個月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裴淮安單膝跪倒在我床邊,想要說什么又沒說,只是看我,眼里有哀求有慌張。
病房外面?zhèn)鱽韯屿o,蘇念鬧過來了。
她散著頭發(fā),一言不發(fā)地走過來,看著裴淮安緊握著我的手,突然露出一個絕望的笑。
她掏出一把刀,割上了自己手腕。
「裴淮安,對不起,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和別人幸福。」
鮮血噴出來的時候,我感覺一切都靜止了。
裴淮安紅了眼,顫抖著抱起蘇念,朝我怒吼:
「薛伶,你滿意了吧!」
與此同時我看見了蘇念得意的眼神。
也許是太過慌亂,裴淮安把手機留在了我床邊,鬼使神差地,我解鎖了屏幕。
我看到了那條置頂微信。
「蘇念,你回頭,我就原諒你。」
時間是三年前,是我被蘇念劃爛臉推下樓梯的那段時間。
在我痛不欲生夜夜夢魘的時候,我的枕邊人在求罪魁禍?zhǔn)谆仡^。
一瞬間近乎窒息的的瀕死感淹沒了我,喉嚨里傳來甜腥味,我?guī)缀鯂I血。
原來只要蘇念回頭,我受過的折磨他都可以不在乎。
原來蘇念說得對,我只是裴淮安退而求其次的備選。
我捂著小腹哭了又笑,謝清河走進來,鳳眼微垂,滿眼疼惜。
我哽咽著扯住他的手:
「謝清河,你再幫我一個忙,幫我預(yù)約手術(shù)吧,這個孩子,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