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這般喜怒于色是第二次見。
第一次是我答應嫁他那天。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狐貍似的歪了歪腦袋,笑得春風得意:
“怎么?看你夫君看呆了?”
我耳尖一燙,倉促的移開視線。
他又是輕輕一笑,伸手幫我拆下沉重鳳冠。
“太重了,脖子酸了吧,我幫你揉揉!”
說著,大手就伸向我的脖頸。
哪有讓他伺候我的道理。
我搖頭,“不勞煩殿下。”
陸霆宴見我臉紅如血,知曉我害羞,也不強求。
又不辭辛苦要幫我脫下繁瑣嫁衣,怕我拒絕,振振有詞:
“嫁衣是我親手繡了一年,總不能也不讓我幫你脫。”
誰能想到一國太子,這一年的閑暇時間,都花在了繡嫁衣上。
但我卻是知道,陸霆宴沒騙我。
在他向我第一次求婚時,就說要親手為我繡一件天下無雙的嫁衣。
即使被我拒絕。
他卻不曾失言。
那時,陸霆宴眼藏失落,笑著說:
“先繡著,或許哪天老天垂憐,我能美夢成真呢!”
身上的嫁衣有些發燙。
陸霆宴明明是冷峭寒光的寶刃,在我面前卻像是收了鞘的利劍。
我拒了他99次求婚。
也從不曾擔心過來自一國儲君的報復。
他就像一團火。
將我燃得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