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吃飯,我也是擺好飯碗端到他面前。
女兒從小到大,所有的瑣事我都沒讓他操過心,哪怕身體不舒服,熬過去也就熬過去了。
哺乳期我一個人帶孩子,晨昏顛倒,他工作回家,我心疼他的勞苦,每次都會為他準備好養(yǎng)胃的食物。
外出培訓一走幾個月,女兒高燒肺炎,我?guī)兹諑滓箾]有合眼,累倒了也沒打電話跟他訴苦。
母親去世,他遠在重洋,我傷心過度身心疲憊到極致,暈倒在葬禮現(xiàn)場,醒來也未見他的人影。
醫(yī)生的職業(yè)本就神圣,我不敢讓家里的瑣事耽擱他半分,更不愿意有什么影響到他的心情,只希望他能心無旁騖地拿穩(wěn)手術(shù)刀。
他有什么不好的情緒,我體恤他工作辛苦,一臺手術(shù)有時要十幾個小時,從不曾認真計較,只獨自把委屈咽下。
我以為,我為這個家庭操勞奔波,雖然不是什么轟轟烈烈的壯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次砸金蛋砸醒了我。
原來,我只是個住家保姆。
我只為他們鏟除一切生活的茍且,成全他們詩意的遠方。
5到達寧城已經(jīng)是深夜,我將名片遞給出租車司機。
“你是老師?”
司機很是健談,“今天我都接了好幾波客人到這個酒店了,都是老師。
聽說是高級的教師研討活動,不過你這時間也太遲了,是趕明天的活動嗎?”
所以,這是老師的活動,跟陸岱青沒有關(guān)系。
我拿出手機給他科室的護士長打了個電話,她驚訝地回我:“師母,陸醫(yī)生請了年假,你不知道嗎?”
胃里一陣痙攣,疼得我直不起腰。
原來,他是來陪沈念如的。
請了年假陪,帶著女兒陪。
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前臺辦理入住。
熟悉的聲音擦身而過:“哎呀爸爸,沈阿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