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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給我準備了幾顆退燒藥,臉色很不好看:“一個女人,學什么喝酒!
你這個樣子,叫阿媛怎么跟你學!”
從此,我再沒碰過酒。
而今,他對著沈念如,又是醒酒藥又是按摩,眉宇間的擔憂濃得化不開。
也是,不過淤青他都能緊張到四處找藥,喝醉了,更是要好好照顧。
我拿出手機,手指僵硬地撥打電話。
對面房間鈴聲猝然響起。
陸岱青正忙著給沈念如喂醒酒茶,直接關機。
或者為了提醒自己什么,房門一直敞開。
醉酒的人最是折騰。
我看著陸岱青一個晚上貼心照顧,不曾合眼。
霞光漫天,女兒敲響了房門。
她帶來了容易消化的早餐,離開時貼心地關上房門。
一個小時后,陸岱青和沈念如走出房間。
女人已經換了一身連衣裙,淺淺的紫,襯得皮膚更為白皙。
我恍恍惚惚地抬眸,陸岱青已經將外套披到她身上:“天氣涼,你衣服帶得太少了,先披著。”
7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淚卻流不下來。
我想起了有一年一同旅行,氣溫驟降,我搓著手臂,他只是劈頭蓋臉地斥責:“安楠,你出門都不看看天氣預報的嗎?
怎么準備的!”
原來,衣服帶少了,是可以這般關懷的。
日光一寸一寸攀上,我確是覺得冷意噬骨,從行李箱翻出最厚的外套,也一并跟了出去。
說來可笑,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人,竟沒有發現我就在三米之外的距離。
我看著他們一同逛街,看電影,像年輕情侶一樣坐摩天輪。
過馬路的時候,陸岱青會小心地牽住她的手。
吃冰淇淋的時候,會拿著紙巾擦掉她嘴角的污漬。
坐摩天輪的時候,會配合地對著手機鏡頭揚起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