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習慣了。
但他卻每日給輕雪燒水,讓輕雪洗臉,總是念叨著:“女孩子家家的,要講衛生。”
有時候,輕雪洗完臉,他舍不得那熱水的熱氣兒,就借著這熱氣也洗一洗,總覺得有了這閨女之后,自己也變得干凈整潔了不少,仿佛歲月有了新的盼頭。
然而,遺憾的是,這娃不能喊他爹。
這實在是奇怪得很。
只要這娃一喊他爹,他就會昏厥。
他以前曾聽過一個傳說,據說有的人命硬,克爹娘,若是喊了誰爹,誰便承受不起,反而會被折壽。
他總覺得輕雪就是個苦命的孩子。
所以,也就順其自然了。
但是,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期盼的,畢竟他是真心實意地愛著這丫頭,是真的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來養的。
只是,家里實在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給她,總覺得虧欠她太多了。
“輕雪,好好讀書,萬一將來有出息呢。
別看是女娃,會寫自己的名字,會讀書念信也讓人高看一眼呢。”
陳福一邊往爐膛里添柴,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
輕雪乖巧地點點頭,應道:“我知道,爹。”
話剛出口,輕雪就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
陳福的身子猛地一晃,突然昏厥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陳福才悠悠轉醒。
這些年,只要輕雪不小心喊了爹,就是這個情況。
陳福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中透著迷茫與無奈:“孩子,這其中的緣由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個事兒千萬別跟別人說。”
“若是讓別人知道,怕是不好嫁人。”
陳福心想。
輕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陳福打開門,寒風夾著雪花猛地灌了進來,門口站著一個女子,戴著紅頭巾,裹著厚厚的皮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