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找向銘,但公司里大家都很忙。
秦牧也不想平白給人添麻煩,只待了一會兒,也就走了。
漫無目的地行走在這座城市,秦牧也略感孤寂。
路上車水馬龍,行人腳步匆匆。
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只有他,腳尖換了幾個方向,都不知道下一步該走向哪里。
思緒不受控制地想到過去,想到父母,想到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想到姜歆悅......
然后又轉(zhuǎn)到向柔青澀的臉龐和坦率的愛戀。
秦牧也不禁苦笑,現(xiàn)在的向柔與曾經(jīng)的自己何其相似。
正因為這樣,秦牧也更不想向柔陷入其中。
秦牧也覺得,這件事必須早點(diǎn)跟向柔說清楚。
免得最后跟自己一樣,傷得體無完膚。
想得太入神,秦牧也沒注意到轉(zhuǎn)角處駛來的電瓶車。
“砰!”
秦牧也只覺得眼前一暗。
接著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撞倒在地。
腦子像被攪動般迷糊,耳邊傳來陣陣“嗡嗡嗡”的鳴響。
四肢被地面摩擦得血肉模糊,五臟六腑像被打了結(jié)。
秦牧也覺得呼吸間,都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周圍傳來路人的尖叫,還有各種斷斷續(xù)續(xù)地詢問。
秦牧也想說話,但發(fā)不出聲。
意識朦朧間,一雙手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力氣大得像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體。
秦牧也感覺自己更疼了。
他盡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入眼卻是一片猩紅。
“疼......”
好不容易說出一個字,那人摟得更緊。
“牧也別怕,別怕牧也,救護(hù)車馬上就到了!”
“牧也,別睡,聽話!”
秦牧也只覺得聲音很熟悉,但腦子像失效的磁帶,記不起一點(diǎn)畫面。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但那個人一直跟他說話,讓他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牧也終于堅持不住,徹底失去意識。
還沒睜眼,秦牧也就聞到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身體像散架了般,又痛又無力。
他艱難地睜開眼,想動動身,就被床邊的怒喝打斷。
“別動,還嫌不夠痛嗎?”
秦牧也呆滯了片刻,然后緩慢地轉(zhuǎn)頭。
不是錯覺,真的是姜歆悅。
他張開干裂的嘴唇,想跟他說話,又被他打斷。
“別說話,先喝點(diǎn)兒水。”
姜歆悅端起杯子,試了試溫度。
確認(rèn)可以后,才把病床搖起來,一點(diǎn)點(diǎn)喂他喝水。
喝了水,又歇了歇,秦牧也終于感覺有了力氣。
“歆悅姐,你怎么來了?”
姜歆悅臉色不好,帶著憤怒和擔(dān)憂。
“我為什么來,不是應(yīng)該問你嗎?”
雖然秦牧也腦子還不清楚,但他聽出來姜歆悅在生氣。
但是為什么呢?
可能是信里沒說清楚,加上自己現(xiàn)在又受傷了。
所以讓他擔(dān)心了?
也是,沒有哪個長輩看大小輩受傷會不擔(dān)心。
思及此,秦牧也沖姜歆悅笑笑,
“歆悅姐你放心吧,就是看起來嚴(yán)重。”
“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姜歆悅冷哼一聲,說了句不相干的話,
“以后不用叫我‘歆悅姐’。”
秦牧也愣了愣,不知道他說這話什么意思。
“我已經(jīng)在你爸媽墓前請過罪了,以后,我們平輩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