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鏢頭實在無法推卻,長嘆一聲道:“這是我天生不能歇心的命!
二弟再三再西地說著,我若過于固執了,顯得我不顧交情。
只是愚兄浪跡江湖,二十年來沒有栽過跟頭,這回但盼賢弟能把愚兄這點虛名保住才好?!?/p>
鐵牌手道:“老哥哥放心,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我古孟雄寧教名在人不在,也不能把老哥的威名辱了?!?/p>
慕容劍影眉頭一皺,頗嫌這話刺耳;忙擺手道:“就這么辦吧。
橫豎你得喝老哥哥一杯水酒再走??!”
古孟雄道:“那當然要叨擾的。”
大弟子程振吩咐廚房備宴,群弟子忙著調開桌椅,不一時擺上酒菜來。
慕容老鏢頭指著酒壺道:“老弟只管放量喝,也不用謝主人。
這是拿你的酒,請你自己。”
古孟雄哈哈大笑,求得鏢旗,頓易歡顏了;但仍不肯縱量,飲過十來杯酒,便叫端飯。
慕容劍影道:“你先沉住了氣,多喝兩杯怕什么?
你有急事,我不留你。
這不過八九十里路,我這里有好牲口,明天早早地一走,不到午時,準到海州?!?/p>
古孟雄道:“我打算今天回去,鏢早走一天,早放心一天。”
慕容劍影道:“那不行。
咱們一年多沒見面了,今天晚上多談談,明早你再回去。”
古孟雄點頭答應,兩人開懷暢飲。
飯罷茶來,首談到二更以后,方才安歇。
次日天亮,古孟雄一覺醒來,聽得屋外隱隱有擊劍之聲。
古孟雄心知是慕容劍影師徒晨起練武,便披衣下床。
恰有家人過來侍候,凈面漱口己罷;古孟雄遂緩步離屋,循聲找去。
由客廳往東,進了一道竹攔墻的八角門,只見里面非常寬敞,是十幾丈寬、三十幾丈深的一座院落。
東南兩面,俱是虎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