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愿讓妾室打理家中事務,也不愿將大權交給姚氏。
可是,沒辦法呀!
承宣伯夫人重重嘆息,良久才道:罷了,步氏,今日你將對牌鑰匙和賬本交給姚氏。往后這家里,由她全權做主!
母親……步姨娘張嘴就是哭。
除了哭,還是哭,煩死了!
姚氏一臉欣喜,恭恭敬敬地起身,對承宣伯夫人說道:多謝母親,兒媳定不讓母親失望!
說罷,她笑看裴儀。
裴儀啊裴儀,竟然真的做到了!她壓根沒把裴儀的話放在心里,以為不過說說而已。
沒想到才過了一日,區區一日,裴儀便做到了!
裴儀回給姚氏一個淺淺的笑容。
眼見事情告一段落,承宣伯夫人沖眾人擺手,行了都散了吧。
姚氏本想同裴儀一起走,奈何她要趁熱打鐵,這個關口上得管步姨娘要對牌鑰匙和賬本。
這要是讓步姨娘反悔了,麻煩就大了。
于是姚氏沖裴儀匆忙說了句: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找你。
裴儀點頭,淡然回到自己小院。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裴儀聽見門外吵嚷,言辭激烈,她聽不清楚,便喊云央:去瞧瞧怎么回事。
云央才出去,就叫嚷著往屋里沖:姑娘,是五姑娘來了,正在……
說話間,裴媛的聲音由遠而近:裴儀,你什么意思我才一日不在,你就奪了我娘的中饋
一日不在你去哪兒了裴儀仍坐著,手拿帕子捂嘴笑道:哦,我說怎么今日不見五姐姐,原是在祠堂罰跪,五姐姐膝蓋疼不疼
裴儀轉頭又道:云央,去給五姐姐拿個護膝來。
云央轉身從一旁的案幾上取來一副剛做好的護膝,遞到裴媛面前,五姑娘,這是奴婢新給姑娘做的……
云央話沒說完,裴媛拿起護膝,朝著裴儀的臉就扔。
裴儀側頭躲過護膝。
裴媛直接開罵: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呢!區區一塊徽墨,三番兩次地起事兒,幾日不修理你,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裴儀,我告訴你,這府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說罷,裴媛抄起手邊的物件兒,便往地上砸。
裴儀不語,靜靜地瞧著她摔打自個兒屋里的東西。
云央上前去攔,奈何裴媛身強力壯,猶如螳臂擋車,完全拉不住。
裴媛一股腦兒地抄起東西就砸,不論什么物件兒,貴的,還是便宜的,直到屋里遍地狼藉。
她邊砸,邊罵:有爹生沒娘養的下作玩意兒,怎么昨兒不淹死你,省得你一天到晚凈知道惹事!
待砸完一通,裴儀插著腰,漲紅著臉喘氣。
云央,清點清點五姐姐砸壞的物件兒,一會兒報給我嫡母。裴儀云淡風輕道。
是,云央悄悄打量裴媛一眼,怯怯地回。
喲,一日不見,果真是如隔三秋,裴儀了不起,還真拿自個兒當個人物!
裴媛冷哼一聲,靠近裴儀,你嫡母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十幾年來,她管過你一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