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逾明眼見那女子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不忍,緩緩松開了緊握著的手,將那冰冷的小刀收入懷中。
“最好是這樣。”
他低聲呢喃著,身形一動,宛如鬼魅般縱身躍出窗外,瞬間融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抹模糊的身影。
虞初雙腿如灌了鉛一般,猛地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胸腔劇烈起伏,急促地喘息著,那股子從心底涌起的恐懼仍未消散。
她迷茫地望著窗外,仿佛還能看到衛逾明離去的背影,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方才那驚險的一幕。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祖母離世后的那段日子,被族人無情地趕出家門,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虞初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心口,那里此刻正劇烈跳動著,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歷的生死驚魂。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到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保護她的人,讓自己不再受到這樣的驚嚇。
過了許久,她才漸漸平靜下來,強忍著內心的不安,掙扎著站起身來,緩緩爬上了床,拉過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她緊閉著雙眼,試圖將今夜發生的可怕事情深深埋入心底,不再去觸碰那道傷痛的記憶,就像將一顆尖銳的石子丟進深海,任由它沉入黑暗,永不見天日。
△隔日大清早,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那微弱的光芒透過窗戶灑在房間的角落,仿佛給整個屋子都披上了一層輕紗。
虞初便早早地起身了,她輕輕舒展著身姿,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金枝聽聞動靜后,連忙趕過來為她梳妝打扮。
只見金枝手持木梳,細細梳理著虞初如絲般柔順的長發,每一下都帶著精心與溫柔。
虞初微微仰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安寧,她輕聲對金枝說道:“今日打扮得素凈些就行。”
“是。”
金枝微微一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