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里的兩人,她關懷備至地去攙扶璟玉,“他們也是太傷心了,別放在心上。”
璟玉掀眸,瞧見女子布滿皺紋的眼角中,泛起了一抹精光。
隱匿在慈愛面容下的神態,讓璟玉心中警醒不己,他垂下腦袋,無聲地點了點頭。
徐露水打量著璟玉的容貌,忍不住撫上了他干凈修長的手,以一個長輩的口氣說道:“去房間休息吧。”
璟玉手下一滯,反射性地抽回手,轉身回了房間。
徐父盧夏整張臉都氣紅了,身為妻主的枕邊人,他又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
都是璟玉這個狐魅子,把他女兒害死了,還想勾引他的妻主。
他絕不會讓璟玉得逞。
璟玉黑著臉擦了擦手,有其女必有其母,都是老色胚,不難想象之后會發生什么。
璟玉的心不由得慌了起來,要是再殺一人,必定會引起麻煩,沒有象牙符證明身份,去往京首,便要辦通行文證,需女子引薦,才能辦理。
徐芍看他看得緊,不許他離村半步,如今她己死,徐家人忙著辦喪事,他要想辦法離開這里。
回京首,搶回屬于他的東西。
和煦春風,飄蕩著草木清香和泥土的芬芳。
時到正午,萬里無云。
小山地的茅草房內,男子在院里拍打著微濕的被褥。
若塵時不時向路中探去,他將家中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還不見妻主回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塵念頭一出,關上門,去尋妻主。
妻主家中無長輩,無幼子,若是妻主出了事,他也要與之殉葬。
若塵猜妻主肯定是上了山,他沿著小路尋去。
若塵在路邊,瞧見了身上沾著血的人,他飛奔過去,急促地擺弄著手勢,想詢問妻主有沒有受傷。
寧桑音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啞巴,急得跟家里招賊了一樣。
“發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