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矢志北伐。”
牛皋興奮起來,他咧著嘴,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問:“當真?”
岳孟德指著胸口,笑呵呵地,說真與假不在天子,在人心,其中情理九百年前孤就懂了。
牛皋:......
螞蟻搬家,燕子低飛,天空漂起了綿密細雨。
一盞茶后,兩人聯袂而出。
這一天是紹興十年七月十九。
(二)
一身血水,兩腳泥濘,跟在岳孟德身后,左軍統制牛皋心似火燒。
前面的嬴官人跟以前不一樣了,這種變化不能說云泥之別,簡直是判若兩人!
就比如說,剛剛去找天使,牛皋以為是要游說之、收買之。結果呢,剛打照面,嬴官人只一句:“借汝一物,以收軍心。“
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使都敢殺,如此作為,潑天的功勞也抵不了罪,什么將在外有所不受,什么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的情由都特么的不好使!
不過,既然有此膽魄,那望之也絕非人臣,就是不知是否會連累岳帥。
岳飛:......
雨幕中,兩人走過一頂頂軍帳,跨過一座座營壘,蕭蕭雨歇之時,牛皋看出了此行的目的。
是要賺張憲入伙!
是了,張憲是軍中第一猛將,鵬舉不在時向來是由張憲提舉軍務,若想成事如何能少得了他。
想通此節,牛皋咧起了嘴角,笑容厚道。
直抵中軍大帳,張憲看著兩人身上的血污,正要開口,岳孟德直接揮手打斷。
“岳帥的消息,班師的動靜,瞞不過金人,完顏兀術此刻必然還在東京。”
“張將軍久經沙場,戰局至此,再打下去是個什么結果無需岳某饒舌。老帥宗澤臨終之際,猶三呼渡河,我父岳飛,為北伐大業,干犯天顏。如今岳帥遠赴行在,云欲承父志,渡河北伐,張將軍,你我袍澤八年,可還愿與云同行?”
岳孟德凝視著張憲,面無表情。
張憲與岳飛從微相隨,一向視岳云為子侄。此時看他頂天立地,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但又倍感欣慰,他溫聲道:“我也不想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