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我放下劇本,站起身打開了一抽屜的藥,一捧捧吃了起來。
見狀,江潯出言諷刺,
“安冉,你吃再多亂七八糟的保健品也不可能變得和淼淼一樣年輕,死心吧!”
玻璃窗上倒映出我有些枯槁的臉,連厚厚的粉底都掩蓋不住我的疲態。
“你那個小白臉還真是什么不挑,對著你這個又老又丑的女人都下得去嘴!”
這時,膝蓋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像有千萬根針同時扎進骨髓一般。
這是骨癌晚期的癥狀,疼痛無法消除,只能不停地吃止痛藥來抑制。
本想去夠角落的藥瓶,雙腿卻先脫力栽倒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江潯不為所動,反而冷笑起來,
“安冉,你又在演什么戲?”
“矯揉造作的,以為我會心疼然后原諒你嗎?”
我疼得冷汗直冒,只能本能地深呼吸,根本顧不上回答。
江潯看著我發白的嘴唇,冷漠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不忍。
可他剛朝我伸出手,手機就急急地響了起來,
“阿潯,我高反好嚴重,快不能呼吸了……怎么辦,我好害怕!”
對方很顯然是夏淼淼,因為只有她會學著從前的我一樣喊江潯阿潯。
他掛斷電話,那只本要來扶我的手重新插進了口袋里,表情重新冷漠疏離了起來。
“以為我要扶你?做什么夢!碰到你我都嫌臟!”
說罷,江潯從我身邊越過,離開了房車。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淚。
挺好的,就這么恨我吧。
等我離開的時候,你就不會難過了。
2
下午還有一場戲,我裹著毯子走了出去,卻看見夏淼淼正揪著江潯的袖子在撒嬌跺腳。
她原本是我身邊的助理,只是后來和江潯越走越近,還從他手里拿到了女二的角色。
“都怪安冉姐,非要改來西藏拍攝……”
“阿潯,你快幫我順順氣,我快難受死了!”
聞言,江潯自然地伸出手上下摸了摸她的背。
我看著,眼睛又覺酸澀的,只能大口大口地吸著手中的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