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淮川是上京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成婚五年,我偶爾撞見他在寺內(nèi)為人祈福:“只愿嬌嬌萬事順意。”
他向來不信神佛,卻愿意為了另外一個(gè)人的平安順?biāo)爝蛋萆穹稹?/p>
一旁的人小心問:“嬌嬌小姐懷孕了,那還給夫人下蠱嗎?繼續(xù)下可能會害了夫人性命。”
謝淮川淡淡道:“繼續(xù),崔氏斷不可有孕,也斷不可同我離心。”
我方才知曉原來少年到現(xiàn)在的感情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我心如死灰,強(qiáng)忍淚水同他提了和離,在族中來人的時(shí)候顫抖著叩首:“姐姐,我當(dāng)年不該私自逃出巫王廟的,我錯的太離譜了。”
至此,上窮碧落下黃泉,永不相見。
1.
天空中飄下幾片雪花的時(shí)候,謝淮川回來了。
見我立在院中觀雪,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不由分說把身上的大氅蓋在我身上,素來溫柔的眉眼難得下沉,“不是給你建了觀雪亭,怎么立在這里?”
他回頭呵斥下人:“怎么不攔著夫人,她身子虛若是凍出個(gè)好歹誰擔(dān)得起責(zé)任?”
我剛剛在冰天雪地里沉穩(wěn)下來的心臟又因?yàn)樗膸拙湓捀樱瑴I水又不自覺的沾上睫毛。
京中無人不知,君候謝淮川出身謝氏一族卻待人溫和,甚少呵斥下人,只有在牽扯到青梅竹馬的夫人崔氏,也就是我的時(shí)候會有些情緒。
他們都道,惹了謝淮川不高興不可怕,可是惹了崔錦意,那邊要仔細(xì)自己的錦繡仕途了。
謝淮川見我的淚水,眉心緊緊地皺起,俯身擦掉我的淚水,他的語氣不由自主放緩:“抱歉夫人,是我說話重了。”
看吧,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只是因?yàn)檎Z氣稍稍重了些就會同我道歉。
我搖了搖頭,摁著有些疼的心臟,低聲道:“別罰下人了,是我任性。”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情緒,盯著我的眼睛仔細(xì)瞧了瞧,然后長長的嘆一口氣,彎腰把我抱到觀雪亭里,吩咐下人:“把爐子和屏風(fēng)架起來,本候今日同夫人在觀雪亭用飯。”
我窩在他的懷抱里嗅著鼻端好聞的梅香,腦子里卻是昨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