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仍由眼淚流出來。
咸澀的淚水滑過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
陳懷川也嘗到了眼淚,他停了動作,撐起手臂凝視身下的女人。
詭異的靜默中,他突然出聲。
“你是在為陳深守節嗎?”
沒等南忍冬回答,他哂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要不是小柯沒搬進來,我會找一個死過丈夫的女人瀉火嗎?”
啪——
南忍冬紅著眼打了他一巴掌。
“你給我滾!”
他摸了摸被打紅的半張臉,繼續說。
“陳深連家傳的紅手鐲都沒給你,你還替他守節?南忍冬,你也是賤得沒邊了。”
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光禿禿的手腕。
下意識地,她把腕后的傷痕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這一行為被陳懷川理解為心虛。
他沒再給她一個眼神,徑直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南忍冬脫力躺在床上。
她舉起手腕,端詳著新長出來的嫩肉。
這傷口,好像,沒那么疼了……
第二天,南忍冬起了個大早出門遷戶口。
因為是孤女投奔的原因,她從小就是在陳家的戶口本上面的。
與陳深結婚后,戶口本上的關系也變成了兒媳。
一本小小的戶口本,囚禁了她幾十年。
既然決定離開,那她便要斷個干凈。
遷戶的業務員接過她的戶口本,笑著說。
“最近遷戶的人真多呢,昨天還有對男女過來,女方堅持要遷到男方的戶口上,男方說就算是結婚了,不想讓她失去自由。”
業務員又翻了一頁,指著陳懷川的名字驚道。
“就是他呢。”
南忍冬扯出笑容,對業務員的追問敷衍過去。
……
路過一家照相館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
老人總說照片會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間,南忍冬有些心動,決定去拍一張照片。
剛推開門,她就聽到了如浪潮般的歡呼聲。
探頭望去,原來是陳懷川帶著劉珂來拍婚紗照。
鏡頭邊圍滿了他團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