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車鈴聲。
陳懷川載著劉珂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飛揚的雪水濺到她的手上,引起難以忍受的灼燒感。
她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在凌晨時分到達醫院。
當南忍冬坐在燒傷科的診室時,對面的醫生卻沒給她好臉色,下手也是極重的。
“嘶。”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醫生瞬間黑了臉。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臉在這里喊疼。”
南忍冬被這突如其來的惡意攪得心神一亂。
“鐘醫生,我和你沒有過節吧。甚至你侄女的難產手術也是我親手做的。”
鐘醫生猛地拉扯繃帶。
南忍冬疼得蜷縮起身子,脫力從板凳滑下。
“一碼歸一碼,我承認你在專業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個人最起碼的東西。”
說完,她便摔門離開。
南忍冬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剛走出門外,她聽見了劉珂的聲音。
“也許是大哥沒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原因,嫂嫂好像很不喜歡我肚子的寶寶。”
她向圍觀的護士們展示手上的細小傷痕。
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護士們心疼,紛紛開口討伐。
“我看她還是對自己的小叔子有非分之想呢。”
“就是就是,這種紅眼怪見不得你們倆幸福!”
“你得管著你丈夫,千萬別被她勾引過去了。”
陳懷川出現,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我的心是屬于小柯的,其他人我看不上,也看不起。”
霸道的發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捂住嘴巴驚呼。
除了坐在地板上的南忍冬。
她抬眼注視陳懷川,雙手止不住顫抖。
他也看到了她,但只是一眼,他就扭頭摟緊了劉珂。
像是忘了曾經無數個相愛的日夜,擁著她入懷,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是他,陳懷川。
因為那雙二級燒傷的手,南忍冬被迫推遲了去往西藏的計劃。
呆在家里養傷的時日里,南忍冬經常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發呆。
一天,她看到了天邊卷起的濃黑烏云,耳邊是廣播里傳來的天氣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