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焦急的兩人,我平靜地說道:“同心結斷了,我扔了。”
柳清歡眉頭一緊:“那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能說扔就扔?”
“繩子斷了而已,難道你不能重新系上?”
我嘴角泛起苦澀。
她說的沒錯,繩子斷了可以重新系上。
但感情斷了的話,還能再系上嗎?
我看著空蕩蕩的手腕,沉默不語。
柳清歡還想追問,沈清蓉一個眼神制止了她。
“寧軒,今晚的舞會,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畢業舞會是海大的傳統,每屆學生都要參加,不得缺席。
我點點頭,說已經準備好了。
“那我們就不打攪你學習了。”
她們離開后,我打開手機網站,搜索關于山區支教的帖子。
正看得投入時,旁邊位子上多了個人。
是季銘賢,他嘴角勾起,面露得意。
“寧軒,聽說你已經放棄了保研名額。”
“謝謝你的慷慨大方。”
“對了,我還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今天晚上的舞會,恐怕你要另尋舞伴了。”
“因為她們已經答應,要和我跳第一支舞。”
這樣赤裸裸的炫耀和嘲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的每一次,我都會憤怒,反應激烈。
但這一次,心里泛不起任何波瀾。
和湖水一樣平靜。
我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季銘賢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哼,裝什么裝。”
“表面上若無其事,其實心里已經哭過無數回了吧?”
“寧軒,你斗不過我的。”
“無論愛情還是學業,你都注定是個失敗者!”
他恨恨地離開后,我給大涼山扶貧辦打了個電話。
“您好,我想咨詢一下,你們那里還缺支教老師嗎?”
……
晚上的體育館熱鬧非凡。
同學們身穿華麗禮服,歡聲笑語,翩翩起舞。
季銘賢沒有說謊,沈清蓉和柳清歡輪流陪他跳了第一支舞。
而我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孤獨得像一個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