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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是陶家一手操辦的,我壓根不知道傅薇曼會在隔壁酒店結婚。
大婚之日碰上她,可真晦氣!
“我參加自己的婚禮,為什么要難過?”
若不是擔心我捅出她曾酒駕肇事逃逸,傅薇曼早就棄我如敝履了。
可笑她還在這跟我扮深情,以為我還愛她如命,會乖乖的一輩子當她的狗。
我的實話,落在傅薇曼耳朵里,就是最后的硬撐。
她明明惱怒我的不識抬舉,卻還得流露出心疼我的樣子。
“荀昭,我做這些都是為你好!你也別嘴硬了......”
手里卻毫不含糊的將我往酒店里拖拽。
“既然你想參加婚禮,那便參加吧,但只許偷偷看,看完可不能再跟我耍脾氣!”
無奈的語氣,無不顯示同意我進酒店觀禮是莫大的恩惠。
入獄前,她也這般假惺惺的說:
“既然你想好了,那只能委屈你了,我發誓你出獄之日,就是我嫁你之時......”
她為我描繪三年后我們結婚的美好畫面,深愛她的我便靠著這些虛幻的美好在牢中度日。
就連最后一次探監,她都還在和我商量婚禮的各種細節。
可惜,三年日思夜想,換來她要另嫁他人。
所有的深情,都只是她安撫我老實頂罪的糖衣炮彈。
念及此,胸中的憤怒和委屈洶涌而出。
“滾開!我是要去隔壁酒店結婚!跟你無關!”
我用力推開傅薇曼。
她沒想到素來乖順的我會動手,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趁她愣神,我頭也不回的往酒店走去。
“沈荀昭,你鬧夠了沒?真是不嫌丟人嗎?!”
“怎么坐個牢,還坐出一身倔脾氣來了?看來你在里面是過得太好了......”
傅薇曼及時住了嘴。
她一不小心,倒出了內心真實想法。
“失去三年自由,被獄友欺負到差點沒命,你是只字不提啊?!?/p>
在我的直視下,傅薇曼轉過頭不敢看我:
“荀昭,是我太著急口不擇言了,那次是個意外,你最后不也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