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畫依稀還剩我的模樣。
竟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沖過來手忙腳亂搶救那張畫。
“沈聽雪,你在做什么?
竟敢燒我送你的畫?”
他有些氣惱,手還在撲打畫上的灰燼。
我覺得好笑。
他連我這個活人都不在意,在意一幅死物做什么?
“皇上既送給臣妾,自然是由臣妾處置。”
“不過是一個物件,皇上何必在意?”
之前林蓉蓉看上我的雪花玉簪。
我不肯給。
那是裴鈺送給我的定情信物,親手所刻。
他沒做過這種精細活,整整刻了三個月,刻得十指滿是傷疤。
我心疼不已。
那是我和裴鈺愛情的見證。
可裴鈺卻當場下令要我贈予她。
還道“不過是一個物件,你何必跟蓉蓉搶。”
裴鈺抱著畫,怔了怔。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皺眉道。
“聽雪,你還在為遷宮的事鬧脾氣,蓉蓉她體弱,未央宮陽氣足,適合她養(yǎng)身體。”
“你就不能大度點讓讓她,你何時變得如此不近人情?”
他說到最后,眼眸里閃過失望。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
“好,我收拾出來就讓給她。”
見我神色平常,他似乎更加來氣。
張口想說什么,最后只道。
“算了,朕不想和你計較,你自己好好反省。”
“朕給你十天時間,搬出未央宮。”
未央宮的東西,能賞都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