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和梁書禾的這段感情初現端倪,其實是在上個月。
起初怎么也想不通,感情怎么能說變就變。
我每次猜疑她和涂承安的關系,她都會說:你多想了,我只把她當鄰家哥哥,才多照顧照顧她。
剛開始,我真的信了。
因為她對我的好,做不得假,我對她愛我這件事,篤信不疑。
還是有次朋友聚會,她喝多了,我去接她。
才從她同樣喝得醉醺醺的閨蜜口中意外知道了緣由。
“書禾和涂承安啊……他們倆一起長大,書禾在追你前,還和他表白過來著,他沒答應。”
“青梅竹馬的情誼,哪兒能說放下就放下。”
“她追你啊,就是因為的眼睛挺像涂承安的。”
“不過你放心,我們幾個姐妹都在勸她好好和你在一起。涂承安那王八蛋以前八成是嫌她家里窮,現在看她這么有錢,才又找上她了。”
“……”
“嘀嘀嘀——”
一直到養生壺煎好的中藥,提示聲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這段時間胃疼的頻繁,我昨天去中醫堂開了藥。
一碗褐色中藥喝下去,苦得鉆心,我環顧著自己精心布置的家,在日歷上用力劃了一筆。
還剩14天。
而后,開始一點一點清理打掃。
景城和京市一南一北,我能帶走的行李有限。
剩下的,都盡數丟掉。
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處理,更何況,是梁書禾的下一任。
下樓丟了兩趟東西后,時間不早了,剩下的只好留著慢慢清理。
洗了個澡出來,我就刷到涂承安發的朋友圈。
白天是公司女總裁,晚上陪我來電競酒店通宵開黑。她說,想彌補這些年缺席的所有時光。
配圖是一張電競酒店大床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