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然下車,司機也開車了。
車子行駛到一幢大別墅前,隨著鐵門打開,車子行駛進去,在若大的院子里停下。
下車的季軒直接進屋了,迎上來的管家隨意的喊了一聲,“二少爺。”
無視管家的存在,季軒直接走了過去。
管家早習慣二少爺的性子,在二少爺走過去,就從屋里出來,問司機小何,“二少爺今天都去哪了?”
小何將二少爺今天的行程跟管家說了一遍,管家聽完后,轉身回了屋里,立刻打了一通電話,“大少爺……”
回來的季軒先去沖了澡,換上休閑的布衣布褲,穿著拖鞋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浴室出來。由于衣服的柔軟及寬松,令他看上去顯得有些削瘦。
擦著頭發,瞥到桌上的照片,他冰冷的眼眸沒任何波動,只是上前將桌上的相框蓋到桌面上。
之后他也沒繼續擦頭發,扔下毛巾,他在床邊坐下。
拿起手機,他放了音樂,戴上耳機,之后他靠著床頭,閉上眼睛靜靜的聽音樂。
沒擦干的頭發,發梢上漸漸掛上了水珠,有的滴落到肩頭,有的滑到臉頰上,他卻毫不理會。
管家來敲了門,不過房間里沒反應,就下樓去讓傭人先把晚餐收起來。
接到電話,兩個小時就趕回來的大少爺,管家一見就十分恭喜的喊了,“大少爺。”
“他呢?”
面容俊秀,面上也顯得溫柔的云家大少爺云知,帶有一絲溫柔的聲線,卻又隱隱滲著幾分酷冷。
“在房間,晚餐也沒下吃。”管家恭敬的回了。
云知沒再說什么,直接上樓了。
他到了三樓。
別墅的三樓就住著一個人,云家的二少爺云軒。
到了云軒所住的房間,他門也沒敲直接推了進去。
依舊靠著床頭聽著音樂對于突然推門而入的聲音沒一點反應的云家二少爺云軒,也是季軒。
本該姓云的他,卻只讓朋友叫他季軒。
他不喜歡姓云。
進了房間的云知看到被蓋到桌面上的相框,走過去把相框立起來。
相框里放著一張兩個小男孩的合照,一個小點,一個大點。
小的是云軒,大的是云知。
之后他走向云軒,將云軒戴著的耳機拿掉。
而耳邊沒了音樂,根本沒睡著的季軒睜開了眼睛。
看著站在面前,顯得無比高高在上的云知,他的眼里沒起任何波動,仍是冰冷的,沒溫度沒情緒。
“今天為什么要去學校。”云知的聲線仍是溫柔,他在問,但其實更像是在說,“是家里請的家教讓你不滿意了?你可以說,我會讓父親重新再找。”
季軒聽著,毫無反應。
云知笑了一下,是很溫柔的笑,“哥哥在和你說話沒聽到嗎?”
下一秒,他眸底一沉。
再下一秒,他抓住云軒的胳膊,猛烈的一拽,就讓云軒的右手脫臼了。
一瞬的劇痛還是令始終冰冷的季軒微微動了一下眉頭,再之后就沒任何其他反應了。
經歷了無數次,這種被強行弄得手臂脫臼的疼痛對他而言已經是平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