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里的人都在關注著二人的動向,京港誰都知道,郭凱好這一口,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打野賽,大學之后進校隊,畢業(yè)了才被親爹薅去公司而罷手。
至于華濃.........呵。
不多時,只剩下黑八了。
華濃看了眼郭凱,拿著球桿杵在他對面:“最后一竿子了,加碼嗎?”
“華濃,人家郭凱差點進國家隊的人,你別不自量啊。”
“就是啊,玩兒歸玩兒,何必鬧得沒臉呢?”
郭凱見勢不妙,開口阻止:“打球歸打球啊,人身攻擊是不是過分了?”
華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剛想說什么,人群中,熟悉的嗓音在后方鋪展開:“我壓華濃,五十萬。”
瞬間,宴會廳里落針可聞。
人群中散開一條道,陸敬安端著杯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華濃唇角微微牽起:“陸老板,以你的身價,五十萬是不是有點侮辱人了?”
陸敬安哂笑了聲,溫潤如玉的氣質配上這聲哂笑,讓在場的燈光都黯然失色,迷得現(xiàn)場的女性神魂顛倒。
“是嗎?我怕我壓多了,這群小孩兒跟不起。”
褚蜜見勢,順勢開口:“侮辱誰呢?我跟了,五十萬,壓華濃。”
一旁,有人順上來:“那我壓郭凱,五十萬,最后一球定勝負了。”
此起彼伏的押注聲接近尾聲,華濃站在人群中,修長的指尖摸著臺球桿,低眉淺笑望著陸敬安,那種笑,像是恩愛多年的人隔著人群相愛。
又撩又克制。
華濃的妖嬈配上陸敬安人前的克制,極致拉扯,頗有一副她們在人聲鼎沸中光明正大相愛的感覺。
“咳咳.......”褚蜜的一聲咳嗽將華濃拉回現(xiàn)實。
“到誰了?”
“你,”郭凱回應。
華濃哦了聲,低眸查看臺球桌上的情況,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一張構圖。
“需要給你詳細解釋一下我會怎么進球嗎?”
郭凱點了點頭,望著華濃一臉欣賞:“愿聞其詳。”
“粉筆。”
華濃接過粉筆,就在臺球桌上開始列物理公式,阻力、距離、速度,全都被她畫了出來,甚至還求出了答案。
“這么刁鉆的位置,她要是能一竿子進,我喊她姐。”
“裝什么裝啊?誰不知道她大學都是靠她爸捐樓進的?”
“就是啊,還給人家上課呢?人家郭凱好歹也是高材生呢!”
“干嘛呢!這是。”
華濃無視風言風語,粉筆一丟,她拿著球桿俯身,輕啟薄唇:“站在我這個位置,對應黑八跟球袋的距離,用3.2成力,是絕佳的進洞力度。”
臺球入洞那一瞬間,現(xiàn)場一片死寂。
唯獨陸敬安,像是早就知曉似的,端著杯子晃了晃,往唇邊送了口紅酒,像是慶祝........
這才是華濃原本的樣子,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