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天氣好,曬太陽補鈣的首選。
二人坐在遮陽傘下,阿姨帶著孩子跑鬧著。
“陸敬安最近是不是時常跑醫院?”褚蜜閑聊著問了句。
華濃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他也沒跟我說。”
“怎么了?”
“前兩天去醫院做產后康復,碰到徐姜聊了兩句,說許晴疑似乳腺炎住院做穿刺,每日病房里來來往往的人接連不斷,陸老板更是醫院跑得勤?!?/p>
華濃一愕。
“怎么會?”
“干他們這行的,活不活得久都靠命,沒日沒夜地加班,管理著那么大的公司,又是個工作狂,難免出問題,女性在商場上總是吃虧的?!?/p>
“蕭北傾說陸敬安最近很頭痛,許晴身體不好,盛茂這塊需要人接管,換人上,對不起許晴,不換人,對許晴不好不說,興許還會加速她的病情,而且對公司也會有影響?!?/p>
“商人總是在良心和利益中追逐,”華濃喝了口茶,繼續道:“難免兩難全?!?/p>
褚蜜側了側身子望向她:“你覺得他會怎么選?”
“會換人。”
褚蜜:“那么肯定?”
華濃嗯了聲,放下茶杯續了杯花茶:“這是必然。”
“他跟許晴的多年友情在他漫長的事業道路中,九牛一毛而已,”華濃端著杯子在手中轉了轉:“如果許晴理解他的野心,就該選擇自己后退,而不是等陸敬安開口。”
“自己退,也體面。”
晚上,陸敬安回來,眉間隱隱約約掛著憂心。
他不說,華濃也不問,
一周之后,許晴活檢報告出來。
良性。
不幸中的萬幸。
但乳腺這東西,良性不代表根治,她主動提出交出盛茂管理權,退居二線休息,不做管理層的事兒,但身份還在。
而陸敬安也算仁慈,將手中盛茂股份撥了百分之五給她。
春末,盛茂高層換人。
京港商場一片動蕩。
這年五月黃金周,陸先生在首都忙工作走不開。
華濃帶著小家伙飛首都陪他過節。
飛機上,小家伙睡了一路,坐上車時,都未曾醒來。
車子停在至簡大樓停車場,華濃正準備下車時,車門被人拉開。
男人彎腰脫了外套蓋在小家伙身上。
一手抱著他,一手將華濃從車里扶了出來。
剛站定,華濃微微嘆了口氣,貼到陸敬安身上跟只貓兒似的蹭了蹭,懶洋洋的。
“累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后腰,緩緩地安慰著。
“恩。”
“上去睡。”
華濃嬌滴滴開腔:“不想動?!?/p>
“趙總,”至簡高層老總剛從外面談完事兒回來,準備上樓,被站在車旁的陸董喊住。
嚇得一愣,顫顫巍巍走過去:“陸董?!?/p>
陸敬安言簡意賅:“勞煩抱一下?!?/p>
后者一愕,但也極快伸出手,都是當爹的人了,抱孩子這活兒輕車熟路。
原以為老板有什么別的安排,結果不曾想,男人彎腰伸手將自家愛人攔腰抱起,背脊挺直徑直往電梯去。
所以?
孩子可以給別人,老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