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陳筠庭正在說著什么,可傅易之的耳朵里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他現(xiàn)在只想快些帶著這個神奇的盒子回家。
忽然,從他身后躥出了一個瘦削的身影,毫無章法地踢打他。
“傅易之,我陪了你那么久,還為你流了產(chǎn),你憑什么收回給我的錢和房子車子!”
傅易之皺起了眉頭,厭惡地看著眼前的何依依。
他本以為她是只溫順的綿羊,開始才會可憐她給她幫助,至于為什么會被她勾引到床上,他是直到后來才知道,是何依依最初對他用了迷·情藥,他才會瘋了般對她的身體上癮。
因此從得知真相的那天起,他便收回了一切過去因為憐惜她而給她的財物,強制她打掉了孩子,還讓那批放高利貸的人加緊追債。
要不是何依依,翩然絕不會死。
想到聊天記錄中的一幕幕,傅易之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氣到發(fā)抖的身體。
他真的不敢想,他的翩然當(dāng)時會有多難過。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他要讓這個虛榮的女人生不如死。
傅易之厭惡地一腳踢開她,眼看著她野草般倒在了茶座邊。
“沒錢,被討債的人打痛嗎?”
“痛就對了,可你的痛,遠(yuǎn)不及當(dāng)初翩然從山崖墜下的萬分之一!”
聽到傅易之的話,何依依的俏臉猙獰起來,全然不見往日單純的模樣。
她咬牙切齒道,“是你讓那些討債的人侮辱我和家人的?”
傅易之扯了扯嘴角,眼底滿是冰冷:
“不送你們這種社會渣滓直接去死,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往日里溫情的枕邊人一朝反目,收回了所有的柔情和好處,并反過頭來差人侮辱自己,而自己只落得了一身傷病。
何依依看著面前這人的嘴臉,恨得銀牙咯吱作響。
就在那人收好東西準(zhǔn)備好整以暇地離開時,何依依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刺入了他的身體里。
令她驚訝的是,坐在對面的陳筠庭分明看到了她的舉動,眼底卻沒有任何波瀾,依舊翹著二郎腿端坐著。
不等她反應(yīng),傅易之的身子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她sharen了?
她慌張地后退著,看著手上的鮮血,大腦一片空白。
等到再次恢復(fù)意識時,她已經(jīng)換上了囚服。
茶館內(nèi),冷眼看著傅易之被救護(hù)車接走、何依依被拷上手銬,陳庭筠輕抿了一口快涼掉的茶,專心編輯手機(jī)上的消息:
“翩然,這些西瓜榴蓮和菠菜你都安心收下,就當(dāng)我答謝你替我錄制AI仿生盒子的語音。”
猶豫再三,還是刪掉了最后半句:等我回去,送你一個農(nóng)場。
翩然最喜歡吃蔬菜水果,可冰島氣候嚴(yán)寒,許多蔬菜水果有價無市,因此他都用自己的直升飛機(jī)給翩然從國內(nèi)運送水果,只跟她說是自己在市場上淘到的。
夏翩然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那些榴蓮你從哪里弄的,那么大個又那么新鮮!”
陳筠庭笑,“你喜歡就好。”
“給你錄了那些語音,真的值這么多珍貴的水果嗎?新鮮熱帶水果在冰島可是比金子還要貴了,等你回來我得多送你些花。”
“嗯,不用多想,那些語音幫了我的大忙......”
笑著掛斷電話,他看了看日程。
如果事情進(jìn)展順利,他用不了一周,便能回冰島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