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月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再次認清了,看透了。她目光沒有絲毫躲避的看著他,那眼里的冷漠清晰可見。厲宴臣看著變成這樣的她,心里狠狠的一陣無名火冒出來!都已經這樣了,他都已經提出這樣的條件了,她還不愿意,哪怕退一步?在他身邊就這么難以忍受嗎?他狠狠的擰眉,全身的那種怒意伴隨著黑騰騰的氣息緩緩的散發出來。他冷笑出聲:“好,就非要那么倔是嗎?”蘇溶月平靜道:“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視我爺爺的命不顧,我只告訴你我的想法,如果你真的非要不離婚,才給藥,那么,我會同意的,我現在本身就沒資格反對任何事?!薄吧俳o我扯!”厲宴臣冷笑道:“蘇溶月,你覺得我在求你不離婚?我厲宴臣不可能卑賤到這個地步!”他眼神冷漠的一掃,直接拿過來一個文件,甩了過去?!昂?,這是EK正在談的生意,你要是順利談成了,我就把藥給你!盡快,我沒時間等你??!”蘇溶月眼眸微動,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比起不離婚,這個要求明顯好太多,她立刻接過了文件:“好,我現在去辦,如果談成了請厲總不要食言!”說完之后,她就抱著文件快步的走了出去。就好像生怕她慢了一步,他就反悔似的。見她這個模樣,厲宴臣氣勢洶洶的一把面前的所有的文件都掃落在地?!疤K溶月,你好樣的!”他鼻息里都噴著冷颼颼的氣息。一雙冰眸也瞪著空氣里的一個點。過了許久許久,他才擰著眉,緩慢的,無聲的嘆出一口氣。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該的!為什么要跟她開這種玩笑和提出那樣的交易。剛剛,文件是他從桌子隨意拿的。理由,是他隨便找的。他不想承認,但他就是在找臺階給自己下。他既害怕她真的不管不顧的走了,又害怕她覺得他卑鄙到這么的威脅她,以后更沒有辦法挽回。他后悔了。就這樣吧,這個生意只是走個形式,談完了,把藥給她。他不想再鬧了。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敲了敲。隨后,裴安抱著文件小心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