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儂我儂的，毫不避諱。
別說現在了，就算是以前。
沈牧野對我的寵溺遠不及她一星半點。
“小叔，我不舒服。”
“阿野，一會的宴會，不如叫上瀾瀾一起唄。”
我說話本就有氣無力。
一下子就被林歡楠的聲音蓋住。
“讓她自己留在家里吧。”
提到我，沈牧野擰了擰眉心，“沒必要讓她去。”
沈牧野為了收養我，跟沈家關系鬧僵。
在外招惹了不少流言蜚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為了照顧我的感受。
從小到大，沈牧野從來不會帶我出席任何宴會。
生怕我聽著任何難聽的話。
可他，早已不是曾經的他。
“別嘛，我一個人在那太孤單了。”
“不是還有我嗎？”
“你得跟那些有商業往來的人維系關系呀。”
“就剩下我一個，你忍心我就這么孤零零的嗎？”
林歡楠可憐兮兮地撒嬌，“阿野，求求你了嘛。”
“好好好，都依你，你說了算。”
沈牧野被她纏得嘴角壓都壓不住。
我從未見過沈牧野這么柔情蜜意地跟誰說過話。
長這么大，也就只有林歡楠了。
我想，他真的愛慘了她。
不然也不會為她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自己的底線。
“小叔，我......”
沈牧野再看向我時，態度淡漠，“換衣服。”
我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扯了扯發顫的唇瓣，我藏匿著眼眶的濕潤，“好。”
我換了件外套下來。
沈牧野正拉著林歡楠，貼心地給她暖手，
“外面冷不冷？”
“還好。”林歡楠笑靨如花。
“手都涼成這樣，還說好。”
沈牧野嘆氣，滿眼心疼地揉搓著她的手。
看見我下來，沈牧野只是瞥了眼，“走吧。”
他敞開自己的大衣，幾乎把林歡楠整個人都涌入懷里，
“這樣會不會暖點，別冷著你了。”
“嗯。”
迎面呼嘯而來的寒風深深刺進了我的皮肉，凍得我幾乎直不起腰來。
看到前面的積雪水洼，林歡楠止步不前，“好臟。”
沈牧野二話不說，橫腰抱起林歡楠。
她一聲嬌嗔，摟得他很緊。
沈牧野踩下水坑撿起的污跡染臟了我的白絨裙子。
“小叔，這是我新買的鞋子，不想弄臟。”
“好，我抱瀾瀾公主過去。”
腦海中閃過的回憶讓我不禁悵然若失。
他懷里的小公主已經變成別的女人了。
我低頭看了眼臟兮兮的裙子，暗暗地吸了吸鼻子。
裝作若無其事。
到了宴會，我就跟透明人似的。
沈牧野說是無暇顧及林歡楠。
實際一直把她帶著身邊，說到什么時，含情脈脈地望向林歡楠。
還一一替她擋下所有的酒。
我身體本就不適，這會喝了點水又開始難受起來。
見沈牧野過來，我讓他幫忙先拿著包包。
“小叔，我去上個洗手間。”
我虛弱地開口。
明明臉色都煞白到極致了。
沈牧野愣是好似一點都沒有察覺。
以前，哪怕是我有一點不舒服，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現在，他眼里，心里，就只能容下林歡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