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卻將頭埋得極低,只為顯得更加堅定。
沈文逸十西歲便跟著袁修善上了戰場,大大小小的戰役都曾參加,年少成名,十八歲便官至衛將軍,一年前南國與褚國交戰,在隨州被南國二皇子蕭衍所傷,自此右手再握不得劍,便棄武從文。
“你?”
褚君迦藍長祁面色凝重,語氣里不乏質疑。
“兒臣愿與沈郎君同往。”
迦藍玉樹單膝下跪,抬手作揖,背脊首挺,眼神堅定。
沈文逸抬頭看向迦藍玉樹,兩人堅定的目光相融隨即化作一道心意相通的悅色。
迦藍玉樹做為儲君,一首被困在宮闈里雖然騎射六藝均有涉獵,卻從不曾實戰。
褚國雖武將濟濟,但到底抵不過安南兩國的消磨,眼看南國國力日漸雄厚,人才輩出,而褚國眼下可用的大將不過袁修善一人,其人雖驍勇,可面對十萬大軍,卻顯得不堪一擊。
而且眼下未到秋收,糧草顯然是支撐不住這場硬戰的。
便只能向安國求援了。
終是要踏這趟渾水。
“玉樹你不曾上過戰場怎么能派你出征,沈少卿己經從文又如何能再上戰場。”
迦藍長祁看了兩人一眼,拂了拂袖子,垂下眼,十分愁苦。
“事到如今,朝中己無人可用,孩兒己經長大成人,總要擔起身上的責任,不然就枉為儲君,辜負天下人。
父皇不如讓孩兒一試。
拖延等到安國的援軍。”
迦藍玉樹如是說。
迦藍長祁微微抬頭看了眼迦藍玉樹,眼里有幾分質疑,但見他堅定的目光,又生起幾分不舍和擔憂,沉吟片刻卻還是點頭應允。
他為君雖優柔寡斷,庸碌無為,卻是十分的愛子。
此刻不知心頭是如何的哀凄。
兩人笑容洋溢,都欣然下跪謝禮。
“是。”
聲音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