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思遙受辱,周治學并非無動于衷。當年他一無所有,時思遙陪著他吃苦,他發(fā)誓,要給時思遙最好的生活。她過得不好,他當然心疼。把喬琳宣送回家后,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找來了時思遙的住處?!斑b遙,我來看看你?!彼€是一副深情模樣,讓時思遙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患上了精分。她徑直轉身。“遙遙!”周治學快步上前。時思遙在他靠近前,防備地后退一步,“你再糾纏,我一定報警,到時候,讓你的喬小姐去警所接你!”周治學神色一凝。時思遙的抗拒讓他不悅,可轉念一想,時思遙畢竟剛受過一番銼磨,她生氣是正常的。他平復心緒,好聲好氣道:“今晚的事,我不能幫你,我對不起你?!睍r思遙扯了下嘴角,笑聲嘲諷。周治學繼續(xù)道:“我上次就提醒過你,沾上祁深對你沒好處。今晚的事,看似是莫總見色起意,實際上,是林悅珊設局羞辱你?!睍r思遙沉默。她當然知道。周治學見她不語,繼續(xù)道:“林家在金陵財力雄厚,除非祁深真心護著你,否則,林悅珊想要整你,你在金陵留不下去的。”“遙遙,祁深那種男人,他頂多就是玩玩你,不會跟你當真的。你看,他現在不也沒護著你嗎?”時思遙是被周治學惡心到,可畢竟已經見過這人的真面目,她對他,已經無法再有心痛的感覺??芍苤螌W提到祁深,她就不免想起剛才那個吻。她咬傷了祁深。他大概是生氣了。周治學說祁深不會護著她。不是的,是她自己拒絕了祁深,是她不要跟他的。周治學見她陷入沉思,以為她被說動了,輕輕上前一步。路口,不遠處。賓利去而復返,悄無聲息地停下。祁深坐在后座,視線穿過車窗,悠悠地看著對面的一出好戲。舊愛重燃?他眼角微紅,帶著酒后的慵懶隨性,視線靜靜地凝在一處,波瀾不驚,只是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拿著一只發(fā)圈。那只發(fā)圈上有個小小的鑲水晶的小豬,在車內燈光下,熠熠生輝。陳朝從鏡中看到自家老板的神色和唇上的傷口,再看看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捌羁?,要叫時小姐過來嗎?”祁深收回了視線,他看了眼手里的發(fā)圈,隨手放在了一側。“回江南城?!标惓那臑闀r思遙捏了把汗。“好的?!睍r思遙陷在思緒里,沒有察覺賓利的離去。周治學趁機說:“遙遙,我是為了你好。聽我的,我送你和外婆離開金陵,你去了國外,遠離這些紛爭,可以安心讀書。等過幾年,我就娶你?!睍r思遙聞言,想起他在桌上對喬琳宣的噓寒問暖,背地里,卻一直沒停止想要把她養(yǎng)在國外,享齊人之福。她眼中逐漸升起鄙夷,忽然,胃里一陣反胃。她干嘔一聲,趕緊捂住嘴跑向垃圾桶?!斑b遙?”周治學一怔,以為她是不舒服。正要上前扶她,忽然想起喬琳宣的孕吐反應。他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