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到骨頭,問題不大。”時思遙道。祁深點頭,“醫藥費找公司報銷。”“謝謝祁總。”很寡淡的對話。應承禹一副看不過去的樣子,走上前來,“就一句報銷醫藥費就完了?我怎么瞧著祁總不大上心呢,是沒看到我們家寶貝兒的傷口,覺得問題不大是吧?”他一邊說,竟然伸手靠近時思遙領口,作勢要解她的扣子。時思遙大驚。對面,祁深眸色微沉。旁邊人出聲阻止。應承禹中途停手,看了眼眾人,最后目光戲謔地落在祁深臉上。“想什么呢,我還能真舍得給你們看?”他嘖了一聲,“有些人,別做夢了啊。”眾人笑。時思遙大大地松了口氣。她抬頭,快速看了眼祁深的方向,發現祁深已經在跟身邊人說話,連眼神都沒往她這里看一下。“來,坐。”應承禹似乎真要消停了,把她帶到了沙發附近,還給她拿了不少餐食。時思遙剛落座。林悅珊就坐到了她身邊,體貼詢問她傷情細節。“開了藥嗎?”時思遙態度淡淡的,應了一聲。林悅珊也不介意,說:“我看你臉色不好,還有別的不舒服嗎?藥還是別亂吃,我認識一個中醫,要不要等會兒帶你去看看?”“醫生開的藥,怎么不能吃了?”應承禹跟鬼魂一樣飄了出來,似笑非笑道:“又不是懷孕了。”提到懷孕兩個字,林悅珊心頭一緊,視線落在了時思遙臉上。時思遙抬頭,看了眼應承禹,“您說笑了。”她這話,就是否認懷孕了。林悅珊松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懷疑。這棟別墅看似是用來娛樂的,但時思遙很快發現,這些人聚會的根本目的,是交換各種信息。廊下,祁深和那位儒雅男子,一直說的都是公事。她坐如針氈,只想吃完了趕緊走。大概是正事說得差不多了,男人們也開始開玩笑。“咱們祁總一向特立獨行,就連受傷,那也挑不簡單的地兒。”時思遙動作一頓。應承禹已經去問祁深,“怎么傷的,總不能是你自己咬的吧?祁深神色自若,不疾不徐道:“哪條法規定,不能是我自己咬的?”應承禹直接開始咬嘴巴,然后看向眾人,“我怎么覺著,我咬不出來呢。”眾人樂不可支。時思遙盡量低頭。應承禹抓著祁深不放,“貓咬的,就是貓咬的,藏著掖著,還怕哥兒幾個嘲笑你呢。”說著,他朝祁深抬了抬下巴。“哪兒的貓?”男人嘛,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夠了。眾人也感興趣,等著祁深的回答。祁深似乎是不勝其擾,他在背對著時思遙的方向坐了下來,唇線掀動:“野貓。”這是承認被“貓”咬了。應承禹追問:“人家干嘛咬你?”祁深:“喂了兩回,喂不熟,沒良心。”客廳沙發里,時思遙頭垂得更低。眾人致力于挖祁深的八卦,正事兒也不談了。應承禹一針見血地點破:“我一般都主張:貓咪永遠是對的。貓要是咬人了,只有一種可能。”“怎么說?”“沒喂飽啊。”一片心照不宣的笑。應承禹看了眼祁深,“祁總,不行啊,糧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