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暗關屹領著人進了酒莊內部,在二層的平臺上品酒聊天。時思遙喝了一肚子的水,去了趟洗手間。剛到門口,她就聽到里面人議論。“裝得真正經,還不愿意跟我們玩兒呢。”“她不會真以為祁總說的女朋友是真的女朋友吧?”女孩忍不住笑,“應少跟我睡了第二天,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遇到他朋友,不照樣說我是他女朋友?”時思遙站在外面,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一晚上的喜悅,都被人無情澆滅。她快速轉身,在那群人出來前,走上了樓。有些麻木地去完洗手間,她撐著水池邊沿,往臉上潑了兩次涼水。她一直告誡自己要清醒,可自從確認自己喜歡上祁深,祁深又無下限地寵著她以后,她就開始沒了判斷力。祁深在眾人面前大方承認她是女朋友,她竟當真了。她怎么忘了,以祁深這些人的身份,做事都講究一個體面。女朋友三個字,只是讓床上那些事,變得合理化罷了。風從走廊里吹進來,她渾身打了個冷顫。大腦清醒過來,她整理好自己,回到平臺上。中央位置,祁深等人坐在桌邊,正在聊事。一圈男人,只有梁子期一個女人。她開口時,淡定從容,看得出,祁深等人在認真聽她的觀點。時思遙不動聲色走到邊沿處,靠著欄桿吹風。她幾次看過去,都只看到祁深的背影。忽然,應承禹從座位上起來,似乎是煩了他們的話題。時思遙收回了視線,不料,應承禹拿了酒,卻是往她的方向來了。“應少。”時思遙打了聲招呼。“別這么見外,叫我小應就行。”時思遙撲哧一笑。“我哪敢啊。”“怎么不敢,像你這種大美人,在我這里有豁免權。”應承禹把水果遞給她。時思遙伸手去拿。微風吹過,發絲飛起,她不得不用手去別到耳后。不遠處,祁深往這邊看了一眼。應承禹不知跟她說了什么,她笑得很甜。“祁深?”梁子期叫了他一聲。他波瀾不驚地收回視線,繼續剛才的話題,“價格太高,市場比較難打開。”“我也是這么想的。”對面,應承禹發現時思遙在偷看祁深和梁子期,悄悄跟她咬耳朵。“吃醋啊?”“沒有!”時思遙立刻否認。“你看你,一點都不坦誠。”時思遙抿抿唇,轉身趴在了欄桿上,精致的側臉在月色下,惹人憐愛。應承禹都有點心動了。時思遙忽然看向他,問:“應少,你們男人寵一個不愛的女人,能寵到什么地步?”她的問題,在應承禹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說:“你這話太傻。”時思遙看著他。他視線下移,落在時思遙的戒指上,“沒聽過一句話嗎?男人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有多少寵,就有多少愛。”時思遙扯了下嘴角,“如果那個人不缺錢呢?”“不缺錢?不缺錢他也沒給別人花,就給你花了。”時思遙沉默。應承禹玩心上來,“不信?不信我教你一招,立馬驗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