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老人這才疲憊地抬起頭,感受著密不透風的建筑中每日那難得的一絲遺漏的夕陽。
沒人能讀懂老人眼神中那一抹暖陽里究竟藏著什么,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在想什么,老人就如同他的破瓦房一樣,在這個現實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咳咳……”老人終于動了動,從那個不知有多少歲月的破舊藤椅上站起身,佝僂的背被那一道金黃的暖陽拉的極長,與他身前不遠處的一棵孤獨的老槐樹連成一體。
老人與老槐那不到三米的距離,讓風燭殘年的他似乎是走出了一個世紀。
當老人走到樹下,用手摩挲著同他皮膚一般褶皺的樹干時,才忍不住開口呢喃“老伙計,多少年了……都問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一首守著這個破地方,可我也不知道啊。”
“再讓我遇到那個神經病老變態,我一定要給他的酒里下瀉藥!”
“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是有點想他呢……”老人渾濁的眼眸突兀地換發出怪異的神采,他眼神里映射的好像不再是老槐樹那丑陋褶皺的樹皮,而是穿越表皮呈現出的一道又一道哀傷的年輪。
……時光回溯,建筑化為村莊,馬路化為溪流,隨之而來的還有久違的星空,世界仿佛回到了從前,就連那棵因為常年得不到光照即將死去的老槐樹也變得生機盎然。
樹下的老人化成十八歲的少年,枕著雙手懶散地躺在草地上,透過老槐樹的葉望著零散的星空,含著初生的狗尾草,哼著歌。
少年的身旁,一個猥瑣的胖老頭慵懶的躺在嶄新的藤椅上,那藤椅仿佛不堪負重,在這老頭臃腫的身體下不甘地發出陣陣悲鳴。
“我聰明絕頂骨骼清奇的徒兒啊,看在這藤椅的面子上,老頭我今天就賜你一份天大的造化!”
猥瑣老頭兒提起酒葫蘆喜滋滋地呡了一口酒,又賤兮兮地伸了個懶腰。
少年人聞言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省省吧老頭!
這些年您老給我的造化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