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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唇色蒼白干裂,沒有傷口。
但眼睛微腫泛紅,淚水還在持續(xù)從眼角掉落,滑過那早己成型的淚痕。
明顯哭了很久。
視線落在身上,那本就單薄的襯衫,此刻皺巴巴的,上面的紐扣繃掉,殘余的線孤零零翹著尾巴。
他面色一寒,“紀慕,那個什么姓沈的真欺負你了?
舅舅現在就去把他剁碎了喂魚!”
紀昱琛臉色黑到極致,恨不得立馬提刀將那人閹掉。
可紀慕就光勒著他的腰,只搖頭,不吭聲。
“小慕,你說話。
不要不理舅舅,好不好?”
看著比他就矮半個頭,窩在懷里還要弓著腰的紀慕。
紀昱琛說不上來的心痛,放軟聲音。
生怕他供在手心上的外甥有個什么心靈創(chuàng)傷,哄著讓他開口。
“沒有不理。”
紀慕吸吸鼻子,抽噎兩下反駁。
話音未落,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為什么哭?”
紀昱琛心尖疼,摟著他沉聲問。
“我樂意,我喜歡。”
他傲嬌著偏頭往紀昱琛外套上蹭去,蹭掉眼淚,隨后悶聲道,“舅舅,我頭好痛,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短暫的呼吸一滯。
紀昱琛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他揉搓把玩,只求他不哭。
趕緊答應著,“好,舅舅帶你回家。”
二話不說將人抱起,快步走向停車地。
但紀昱琛面色凝重,且煩躁。
紀慕鮮少喊他舅舅,哪怕被威逼利誘,也只是咬著牙怒喊。
這種嬌嬌弱弱的聲調,除了在熟人面前會裝模作樣,就只有紀慕發(fā)病的時候。
十幾歲后,紀慕一年發(fā)作己經不再頻繁。
今天哭的那么厲害,眼睛腫起渾身發(fā)冷,一定是痛得厲害。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