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配合,難道他們還想硬來不成?”
陳越一愣,隨后提醒道:“大人,您忘了我早前跟您說的,這兩家,尤其是趙家,在平南縣扎根近百年,在川北川南兩府的官場都有疏通,說得難聽點,您再大也是在平南縣,他們若是讓川北府施壓起來,那不是咱們能承受住的......”話很難聽,但很現實。
“趙家專做干貨和zousi運輸的生意,手底下民夫西五百,家丁上百許家明面上做的是米糧生意,背地里是靠皮肉生意發家,民夫不多,家丁同樣上百就算要用強,咱們也無處下嘴。”
梁言有些詫異,自己還只是有個想法冒頭,隨意一問,這陳越居然就精準猜出了自己的想法?!
城府深,雙商高,對局勢判斷獨到狠辣,最重要的,他不是趙許兩家的人。
“此人......必要為我所用!”
梁言剛開始確實想過要不仗著官威吃下這兩家富戶來填平虧空,但兩家的實力和在平南縣的影響力,明顯超過了他的預期。
梁言一把癱坐在椅子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倒霉丫的,本以為穿成縣太爺,就算回不去現實世界,也能在縣城里作威作福享受一世,死在這陌生的世界也不算虧。
誰成想到頭來還是窮狗一條!
想賺錢還得看別人臉色!
他真想把這句身體的原主拉出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腦回路,會愿意散盡家財討這么一個官?
再回味剛才的飯食,就是一碗稀拉拉的米粥加一把粗鹽調制的苦澀野菜。
感覺這輩子都完了!
還有自己親口許下的三日后的鴻門宴,面對軟硬實力都碾壓自己的兩大家族,自己到底該不該妥協?
梁言一想到縣城里那些衣服都穿不上的平民扛著比自己重數倍的貨物一步一個腳印前行,骨子里的良知便折磨得他坐立不安。
最終,接受了十幾年現代教育的梁言,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配合富戶榨取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