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困住了一樣,又不忍踩壞這些芍藥花沖出去。
而花叢外的狐貍們對我投來艷羨的目光。
都無比渴望能擁有我和昭辭這般琴瑟和鳴,羨煞旁人的感情。
因為在青丘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狐王昭辭疼我如命,愛我入骨。
為了續我們這一段姻緣,他等了我三生三世,尋了我四海八荒,不惜遭受多次輪回之苦,歷經千辛萬苦,才等來這一世的姻緣。
可他們不知道。
芍藥花還有一個別名。
叫將離。
我也是近日才知。
還是從一個女子口中得知。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昭辭藏在后山洞中的心尖寵。
是她告訴我,昭辭其實最厭惡芍藥花。
他說芍藥花不如牡丹雍容華貴,還說芍藥只是一個替代品,下等的花種而已,不值得被喜愛。
可這些話,他從未對我說過。
他還在我面前裝作格外喜愛,還用半身法力為我造了個暖春,在漫山遍野種上了芍藥花。
他又何必呢?
我落寞的笑著,順勢在花叢中躺下,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昭辭也沒發現異常。
我在芍藥花的香味兒中入夢,平靜的斷了一尾。
第二日,我從芍藥花叢醒來,一步一步回了寢殿。
才入寢殿,我就聞到了一股外來的狐香。
屋檐長椅下,還落了幾撮棕紅色的狐毛。
我拾起狐毛,心中已然有數,我閉關修行時,這狐毛作為信箋,不知飄進關中多少次。
而且在青丘國,只要稍稍有些法力的狐貍,都會幻化人形,甚少以原身待人。
這狐毛一看就是刻意落在此處,等著我發現的。
我笑了笑,進寢殿寫了一份“與夫訣”,并將狐毛卷入其中。
“禪顏,原來你在這兒呢!可讓我好找。”
才將與夫訣卷好,昭辭就風風火火闖入了寢殿。
他額頭上浮起一層薄汗,衣領口也半敞開著,略顯倉促和急迫的樣子。
我只看了一眼未識破,謊稱在練字。
“還得是你心性好,你可看見了?我在外為你造了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