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聞的香水味熏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又聽見她輕笑,“這么愛多管閑事,我倒真有一個忙需要你幫。娶我,你敢不敢?”
陳墨覺得他可能是幻聽了,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何以棠好像志怪小說里,吸人精氣的女妖精,理智告訴他,答應(yīng)她他可能會沒命。
可最后,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說了個“好。”
陳墨就這樣和一個只見了一面的漂亮又危險的女人領(lǐng)了證,沒有婚禮、沒有誓言、沒有祝福。
他有時候想,他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命,倘若她看中了給她就是,他不怕死。
可是共同生活五年,他才發(fā)現(xiàn),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生活在不被愛的絕望里。
這五年來,他一直努力走進她的心里,可是卻始終被她拒之門外。
他以為是因為他太窮,配不上她,就一直努力地在事業(yè)上幫助她,在家庭里照顧她,可她還是對他冷若冰霜。
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心里早就住著另一個人。
祁慕凡,她的初戀。
青春中的少年少女感情最是熾熱,他們甚至還沒有在一起,就被何以棠的父母拆散了。祁慕凡這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在知道何以棠的父母強行送她出國的時候,在追她的路上出車禍去世了。
陳墨的對手,是一個深愛著卻沒機會在一起且已經(jīng)離開人世的白月光。
他知道他永遠也贏不了了。
贏不了何以棠18歲的少年心動和義無反顧。
可是沒關(guān)系啊,每天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安慰她,保護她,分享她的喜悅和悲傷的是他。
精誠所至、水滴石穿。
她會慢慢習(xí)慣有他的生活,慢慢愛上他。
利用他反抗家族又怎樣,對他忽冷忽熱又怎樣。
能夠和她一起度過余生,何嘗不是一種圓滿呢。
可是,當(dāng)長得像祁慕凡的安柏出現(xiàn)后,陳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他不僅贏不了何以棠的白月光,他連白月光的替身都贏不了。
他再也不能阿Q式地欺騙自己,他只是輸在出場順序上。安柏這個后來者讓他明白,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被愛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