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為當初溫家騙婚。
還有假死!
還有和冷池在國外雙宿雙棲那么多年!
溫純眉眼被痛苦浸染:“你明知道當初的事,與我無關(guān)。”
“可你是既得利益者之一,不是嗎?”季寒舟聲音染上幾分隱怒。
他生氣的是,溫純只覺得她是因為當初騙婚的事,欠自己。
對假死,對冷池和那個孩子的事,只字不提。
溫純再說不出話來。
冗長的安靜后,季寒舟獨自來到陽臺上,再次點了煙。
冷風中,他止不住的咳嗽著,眼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染紅,有些發(fā)燙。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用這種方式留下溫純。
或許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找了她四五年,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不甘心那個愛了自己十幾年的女生,突然不愛自己,還選擇了離開。
至今,季寒舟還記得溫純第一次提出離婚的時候,走的是那么灑脫。
那時候,他根本不覺得溫純會真的放手。
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她沒有鬧,她是思慮良久,圖謀已久的離開。
想到這些,季寒舟按滅了煙,再次進入了房間,周身籠罩著寒意。
“走,回家。”
回家……
溫純有些迷惘,她還有家嗎?
坐上車。
季寒舟一邊開車,一邊止不住的咳嗽著。
溫純充耳不聞,望著窗外雨水滑落。
真的不愛,可能就是現(xiàn)在這樣漠不關(guān)心吧。
季寒舟看著后視鏡,她冷漠的一張臉,一陣痛意撅住了他的心。
折騰了一夜,溫純在原來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晨,她醒來洗漱好后,餐廳里面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
以前,她從來沒有吃過季寒舟一頓現(xiàn)成的,哪怕是外賣……
“讓許牧買來的,以后家里需要什么,就跟他提。”
季寒舟走上前,拉開椅子坐下,仿佛和以前一樣自然的說道。
溫純坐在了離他最遠的位置,目光落向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是那張黑白照和骨灰盒。
“好。”
昨晚,她想了很久。
只要小逸沒事,她可以先住在這里,正好可以想辦法拿到季寒舟的精子,等事成再想辦法離開。
見女人終于不陰陽怪氣了,季寒舟心里舒服了不少。
溫純一邊喝著粥,一邊問道:“我朋友的事……”
“已經(jīng)讓人放了。”季寒舟頓了頓,又冷聲,“阮星辰是中嘉的藝人,你不會不知道中嘉是季氏企業(yè)旗下,以后讓你朋友,別亂發(fā)東西。”
溫純拿著勺子的手一緊。
說那么多,還不是為了維護阮星辰。
“我朋友不是沒由來的亂發(fā),阮星辰的歌抄襲,國外一位編曲家的歌曲,她就是那位編曲家的律師。”溫純道。
季寒舟不屑一笑:“既然是律師,就更應(yīng)該明白,什么該寫,什么不該寫。”
他臉上嘲諷的笑,刺痛了溫純的神經(jīng)。
季寒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又說:“再者,以她的水平,和季氏的法務(wù)部打國際官司,輸?shù)母怕蕿榘俜种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