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明明一再托管家去大理寺向他傳話,傳遞我去醫(yī)館的消息。
怕不是宋翩連管家都買通了,我的消息竟一件也沒傳到段恒這里嗎?
可我又想到,在我去醫(yī)館路上碰見了正在辦案的段恒。
那日他勉為其難陪我吃了頓飯。
他分明看到了我蒼白的臉。
我也跟他說了,醫(yī)館大夫說我有喜了。
可就因我當時餓得緊,吃飯快了些,反被他斥作欺瞞。
他飯都沒吃完,便揚長而去。
從那時起,我便再沒提過腹中之事。
王大人見狀,也只得沉默不語。
段恒對我的誤會,屬實太深了。
到了醫(yī)館,段恒親自查看了近日的病歷。
隨著他一頁頁翻動,我的心跳愈發(fā)急促。
眼看就要翻到寫有我名字的那頁,門外突然喧嘩起來。
幾個仆從抬著一個孕婦匆匆闖入。
前來問診的人太多,院子里水泄不通。
段恒立刻和王大人一起去疏導人群。
我怔怔地看著那攤開的冊頁,上面分明寫著"孟盼卿"三個字。
不禁悲從中來,淚如泉涌。
原本近在咫尺的真相,終究與他失之交臂。
待產(chǎn)婦被送入診室,段恒才回來。
這時,一個童子匆匆跑來,似有緊急消息。
段恒當即拿過紙筆,在藥案前神色凝重地疾書。
幾個在醫(yī)館伺候的仆婦見人群疏散,這才松了口氣。
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感慨道:"最近這兒天多變,產(chǎn)婦大多體弱。
上個月還來了個狀態(tài)奇差的孕婦,大夫看了直搖頭......"年輕丫鬟忙接話道:"就是那個孟夫人的吧?她真可憐,聽說送來的時候指頭都斷了,身子骨弱得最終也沒能留住孩子。
當時直到她蘇醒都不見她相公露面......"段恒沉浸在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