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好像在我家門口聞到爛雞蛋的蒼蠅,蜂擁而上。
“你怎么打人呢?”
“楊女士,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呵了聲,對那個沖在前頭戴眼鏡的男記者說:“這是鏡頭吧,錄著沒?”
我拿手搭在眉骨上,看了下自己。
不錯,妝容精致,長相美艷,很有氣勢。
我一下把那個男記者的話筒拿過來:“現在,我楊笑笑把話明明白白放這兒。”
“我和爸媽會把陳建轉給我們的彩禮一分不少地還給他。
婚,我也不會和他結!”
“還有,請這位陳建先生把我的嫁妝,也就是他現在開出來裝腔作勢的寶馬還給我們。
還有和我去房管局,把我們出首付卻寫了我和他名字的房本改過來。”
“以及,把他妹妹和家里人零零散散借我的38萬9現金還給我們。”
此話一出,那個望著我愣愣的男記者一下回神,他想采訪我,可手里早沒了東西。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拿著長槍短炮一下把男記者,以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陳建擠到了最后。
“什么,您是說你陪嫁了這么多東西,男方卻覺得28萬8彩禮太高,還把您和您父母舉報到了zhengfu?”
我對那個女記者說:“不止,他還把我爸媽高上了法庭。”
看到我手里的傳票時,他們拍照的頻率快把我眼睛閃壞了。
我微一揚聲:“看到這條訴求沒有,他要求法院把我免費判給他!”
所有人嘩然不止,我看到有拿著手機直播的人,臉上都沒了一開始的興奮,直接當場驚呆。
彈幕上的輿論極速扭轉。
陳建這時從地上爬起來,見沒人注意到他那邊,竟想打開車門逃跑。
他旁邊那個被擠得站不穩的男記者眼疾手快把他撲住了。
我從記者們自發讓開的道路中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