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送禮物。
可我看著那盒東西,卻完全沒有想要拆封的欲望。
出軌這種事,她怎么會覺得送我點禮物,就能哄好我?
見我沒動。
姜竹心出聲催促:“裴耀池,你不看是什么意思?不喜歡?”
她眼神哀怨,好像真為這盒東西費了多少心。
我頓了一秒,抬手指著盒子上標(biāo)注的嬰兒紙尿褲、嬰兒爽身粉等一系列嬰兒用品,無言的望著她。
“這些我就算拆開了,又能怎么樣?有一件可以用在我身上嗎?”
姜竹心不愛暖暖,覺得暖暖絆住了她要當(dāng)事業(yè)女性的腳步。
所以她坐完月子,便日日在外工作。
現(xiàn)在她愿意關(guān)心孩子。
我卻不愿沒配合她的施舍,做出感動的表演。
姜竹心瞬間就怒了。
她臉色漲的通紅,指著我的鼻子罵道:“裴耀池,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這段婚姻本就是你算計來的!你敢算計我,自然得付出代價?!?/p>
“再說了,你連沈辭文一根腳趾都比不上!我選擇和他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難道你還以為,我會一直為你守寡?!可笑。”
6
姜竹心冷漠無情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暖暖。
她不安的揮舞著小手哭了起來。
“爸……爸……”
她年紀(jì)太小,發(fā)出的聲音和無助的動物幼崽差多少。
我聽的心軟成一片,忙不迭的將她抱起。
姜竹心卻視若無睹,徑直接起了沈辭文的電話。
“老婆,你不在,我連煙都找不到,煙癮上來了好難受啊!”
沈辭文肆無忌憚的抱怨從聽筒那邊傳來。
方才還覺得暖暖的哭聲難以忍受的姜竹心,臉色瞬間柔和了。
“怎么會找不到呢?不就在……”
她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
但姜竹心出門的動作卻完全沒有因此停頓。
她飛奔著去見她的愛人,即使她最討厭煙味,曾強(qiáng)迫讓我戒煙七年。
我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苦笑著任憑痛苦和悲哀將我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