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會有媒體來拍,也只是穿了件最樸素的黑襯衫。
姜竹心望著我的黑衣,終于想起今天是暖暖的頭七。
他用披肩遮住身上的紅裙,提步向我走來時,眼底絲絲縷縷的悔意,終于將她淹沒。
“對不起,耀池。”
“我沒想到暖暖那天會生病。真的,對不起。”
“如果我早就知道……”
她試探著想抓我的手,可低頭的一瞬間,她看到我空蕩的無名指卻狠狠一頓。
我曾對姜竹心有過幻想。
因為不愛她還要和她結婚太痛苦。
所以我總幻想,姜竹心也是愛我的,愿意給我一個家。
結婚七年,我總是護寶貝似的,護著姜竹心親手給我戴上的婚戒不敢摘。
也正是因為我總戴著婚戒,卻說不出另一半是誰。
網友們才會頻頻猜測,我被富婆包養多年,而對方嫌我丟人,并不愿意承認我的身份。
那時我被所有人嘲諷,不愿摘下戒指。
現在,姜竹心戴上了那枚戒指,我卻已經放下。
姜竹心看著我的手,心口一緊,清晰的感受到了本屬于她的東西驟然離開時的那陣煎熬。
“耀池。”她還想再說什么,我已經將筆塞進了她手里。
“姜竹心,你已經對不起我女兒了,難道還要對不起沈辭文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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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心最終還是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只是她眼神茫然,不解的看我。
“裴耀池,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愛沒愛過我?”
“陪我七年,攆不走的是你。”
“催我離婚,要我去和別人組建家庭的也是你,你……”
她好像真的后悔了。
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時間越來越久,似乎要把我看透似的注視著我。
旋即又垂眼很輕的嘆了一聲。
“裴耀池,暖暖是我第一個孩子。”
“她離開了,我也覺得很遺憾。”
“但你就這樣放棄我,我真的……真的沒法說服自己,你之前不是在利用我來獲取娛樂圈的地位。”
一直到了現在。
姜竹心還想讓我對她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