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楚亭果然沒有來新房。
趁著閑來無事,我靜思前世記憶,想找出能破局與楚亭和離的辦法。
漸漸地,我有了些思緒。
上輩子我懷著莫大的開心,嫁給楚亭。新婚當(dāng)晚,寄居在嘉芙居的柳江月借口著涼發(fā)熱,纏著楚亭。害我新婚夜獨守空房。
我當(dāng)時就察覺那倆人關(guān)系不一般,于是在天亮后不顧一切沖去嘉芙居,要把楚亭帶回來。可結(jié)果呢?楚亭斥責(zé)我歹毒心腸,還罰我去祠堂抄寫家規(guī)。
重活一世,我根本不想見那兩個人。
有仇我上輩子就報了,這輩子,我只想離開楚亭。
楚亭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府里漸漸有了流言,說我不得楚亭喜歡,八成是棄婦的命。
我完全不放在心里。
三朝回門當(dāng)天,我獨自回到寒家。
阿爹阿娘見我一個人回來,滿是訝異。
我根本不想給楚亭遮掩,更不想粉飾太平說些我過得很好的假話。
“之前被爹你上奏折參奏貪污的禮部侍郎,他的女兒柳江月是楚亭的青梅竹馬。如今柳江月寄居在楚家,這段時間柳江月身體不舒服,楚亭在她身邊照顧著。他忙的連新婚洞房都沒時間來,哪有時間陪我回門。”
我話音剛落,阿娘的眼淚就下來了。直呼:“我可憐的女兒……”
阿爹沉著臉,銳利的目光直刺向明月:“小姐說的是真的?”
明月在我爹面前像只鵪鶉:“回,回老爺?shù)脑挕9脿敳粌H洞房夜沒來圓房,成婚這幾天,他就壓根,沒,沒出現(xiàn)過。”
阿爹氣得拍桌。
我問阿爹:“阿爹,你看到了,女兒在楚家過得一點都不如意。女兒想和離。阿爹支持女兒嗎?”
阿爹嘆口氣:“自古女子三從四德,你動輒談及和離二字,算什么三貞九烈的好女子?我教你的規(guī)矩,都被你忘在腦后了嗎?”
阿娘一邊抹眼淚,一邊哄我:“煙兒。做女人這就是你的命。你別怕,你是正室夫人,姓柳的越不過你去。你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給楚亭生個兒子,有了兒子你下半輩子一切都會好的。”
我低眉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