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百誠的笑容滿面逐漸變成了不茍言笑,他垂下眼眸,想了半天之后,抬起頭看著我們:“我這么跟你們說吧,這件事情可以談,但是我不跟你們談,如果你們周總親自過來,我能看出來你們周氏的誠意,這件事情就可以談。”
從陸百誠的辦公室出來,我和李昊都心事重重。
“還好你單刀直入的問了他,才能得出一個結(jié)果,我跟著老頭見過幾次,他總是拉著我閑扯,關(guān)鍵你還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p>
工作中第一次受挫,我心情也很是不好:“這陸百誠就是個油條。”
“大家都知道,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李昊長嘆一口氣,開玩笑道:“早知道就讓周總自己來了,我們來,還多浪費了兩張飛機(jī)票的錢。”
“謝清絮?”我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十分熟悉。
我回過頭,十分震驚:“陸平笙?怎么是你?”
“你們......認(rèn)識?”李昊帶著疑惑看向我。
我點點頭:“那次地下車庫,是他救了我?!?/p>
不過說著,我還有有些不開心,因為我想起了那天,周彥景曾經(jīng)因為這個事情不高興。
“既然你們認(rèn)識,那我就先回酒店了?!崩铌晦D(zhuǎn)身走了,
餐廳里,我看著陸平笙十分詫異。
他今天又是另一種模樣,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扮的跟個社會精英似的:“你怎么在這兒?”
“我來......”陸平笙的語氣停頓了,手指摩擦著手中的茶杯,半晌之后,他才輕笑了一聲:“爭股份?!?/p>
“為什么?”我十分詫異。
“老爺子最近有分股份的意思,你也知道,這種集團(tuán),一般都是誰的股份最多,誰就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p>
“分股權(quán)?”我眼神微微瞇起:“為什么?”
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見,從陸平笙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狠辣,但是陸平笙并沒有多說。
我畢竟被陸平笙救過命,所以雖然他不說,但我還是難免心中擔(dān)心他:“這種爭奪,是不是都很危險?!?/p>
“你是在擔(dān)心我媽?”陸平笙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喜,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我?guī)缀鯖]什么朋友,能得到你的關(guān)心,我很開心。”
我被陸平笙的自問自答整得有點蒙圈。
“其實也還好。”陸平笙十指交叉:“想必你也看到了,陸家總共就只有我和陸心月、陸新遠(yuǎn)三個孩子,老爺子一心想讓陸新遠(yuǎn)接替他的位置?!?/p>
“但是天不遂人愿?!标懫襟衔⑽⒙柤纾骸瓣懶逻h(yuǎn)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紈绔,除了花錢什么也不會,這陸心月倒是也有幾分本事,但是她是個女子,老爺子內(nèi)心也擔(dān)心陸心月鎮(zhèn)不住場子?!?/p>
回想起上一次見到陸心月和陸新遠(yuǎn),姐弟倆給人的感覺......確實差強(qiáng)人意。
“那你現(xiàn)在是要和陸心月爭奪嗎?”我擔(dān)憂的看向陸平笙。
“如果我和陸心月赤手空拳的話,她不是我的對手?!标懫襟系难凵裰凶孕艥M滿,提起陸家的人,他的眼神之中總是帶著蔑視。
我現(xiàn)在十分確定,陸平笙走的路線,乃是扮豬吃老虎。
平日里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遇到這種關(guān)鍵時刻,陸家的人,就會對陸平笙徹底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