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雅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我，時不時地抽泣幾聲。
我一邊拖地，一邊偷偷觀察陸平笙的臉色。
他依舊坐在辦公桌后，眉頭緊鎖。
好不容易把地拖干凈，我直起腰，感覺后背一陣酸痛。
“陸總，我......”我剛想開口解釋幾句，就被陸平笙打斷了。
“出去。”他頭也不抬，語氣冰冷。
我咬了咬唇，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蘇小雅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回到工位，我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
蘇小雅坐在我旁邊，低著頭，不停地用手帕擦眼淚。
“清絮姐，對不起......”她哽咽著說道。
“都怪我笨手笨腳的，害你被陸總罵......”
我搖搖頭：“沒事，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沒處理好。”
陸平笙今天心情不好，可能跟公司最近的項目進展不太順利有關。
蘇小雅只不過是撞到了槍口上而已。
“清絮姐，陸總他......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蘇小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總感覺又哪里不太對勁。
“小雅，”我放緩了語氣，“你對陸總......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蘇小雅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拍了拍蘇小雅的肩膀，這姑娘瘦得跟紙片人似的，我甚至能感覺到她骨頭的輪廓。
“小雅，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最好還是別對陸總有什么想法。”
蘇小雅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吸了吸鼻子問道：“為什么啊？清絮姐。”
我一時語塞。
總不能告訴她，你心心念念的陸總，前幾天晚上把我堵在公司地下車庫，跟我表白吧。
這話要是說出來，估計這小姑娘得哭暈過去。
我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你還小，有些事情，別看得太重。”
蘇小雅沒接話，只是抱著她那只粉紅色的美樂蒂玩偶，默默地哭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這小姑娘看著挺機靈的，怎么在這事上這么不開竅呢？
我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理會蘇小雅的哭聲，繼續完成我之前沒做完的工作。
可我剛坐下沒多久，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是陸平笙發來的微信消息，只有簡短的四個字：帶蘇小雅來。
我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王八蛋，有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故意折騰人是不是？
我起身走到蘇小雅旁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雅，別哭了，陸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蘇小雅抬起頭，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清絮姐，陸總是不是還要罵我啊？”
我心里暗想：罵你？我看不像，估計陸平笙也沒那個心思罵你。
“別瞎想，去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