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妮裹緊外套，獨自走進冷風中，卻不愿叫車。
大概是想借行走的空隙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
但深夜的安靜并未真正如她所愿。
“看來，你和陸平笙聊得還不錯。”
熟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帶著隱忍的怒意。
顧曼妮一頓，轉身，就看見周彥景穿著簡單的黑色風衣，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冷冷地看著她。
“周總？”
顧曼妮訝然，隨即斂去了驚訝，重新展開一抹職業化的笑容，以掩蓋內心的慌亂。
“您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心里沒有點數嗎？”
周彥景沉沉地開口。他的眼神從她落在手中的包再到她臉上。
他逼近一步，路燈在他身后投下長長的陰影，將顧曼妮籠罩其中。
“你難道就不怕陸平笙坑你？”
顧曼妮不躲不避，迎著他的目光。
“那你呢？我難道就不應該留個心眼，怕你給不了我要的效果？”
“畢竟，周氏現在的狀況，好像不太好啊。”
周彥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密布。
他緊盯著顧曼妮，一字一頓地說。
“我給不了你？顧曼妮，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是嗎？”顧曼妮挑眉。
“那周總倒是說說，你能給我什么？一個風雨飄搖的周氏？”
“你想要什么？”
周彥景的聲音沙啞，帶著隱忍的憤怒。
顧曼妮輕笑一聲，緩緩靠近他，幾乎貼著他的耳邊。
“我想要的，已經有人能給我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留下周彥景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
我將文件一份份仔細地過目，確認無誤后才裝進文件夾里。
林珺瑤和李一梅很快就來了。
“珺瑤，李一梅，這些文件很重要，一定要親自送到顧總監手里，知道嗎？”
我特意叮囑道，雖然顧曼妮最近對我態度曖昧不明，公事上卻從不含糊，我還是得小心謹慎。
“放心吧，謝姐，我們明白。”
林珺瑤笑著保證，李一梅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我合上文件夾，伸了個懶腰，長時間伏案工作讓我的肩膀有些酸痛。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林珺瑤和李一梅應聲而起，跟在我身后走出辦公室。
電梯里，林珺瑤忽然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說。
“謝姐，你有沒有覺得顧總監最近有點不一樣？”
我瞥了她一眼：“哪里不一樣？”
說實話，顧曼妮最近對我的態度確實有些奇怪。
“就......感覺她心情不太好。”
林珺瑤說著。
我忍不住笑出聲。
“你觀察得還挺仔細。”
電梯門打開，我們徑直走向顧曼妮的公司。
會議室里，顧曼妮已經坐在主位上。
“顧總，早啊。”
我讓自己保持著專業的微笑，將項目書遞了過去，
“這是你要的文件。”
我將文件夾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