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他動了下唇角，好像想說點什么，但最后卻只是低下頭笑了一聲。
“如果我說，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呢？”
突如其來的話讓我一愣。
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卻讓我腦袋嗡地一聲發(fā)出輕微的震蕩。
我僵著身體沒回應(yīng)。
“算了，和你解釋這些也沒意義。”
江逾白的語調(diào)恢復(fù)了慣有的冷淡，
他站在那里，深深看了我一眼。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我皺了皺眉，心底的煩躁被拉得更緊了些。
江逾白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刻意激起我的情緒，而與此同時，我的腦海里像是突然炸開了某個片段。
我們丟掉的那個項目......陸平笙......不知為何，我的思緒飛快拉回到自己從陸氏離職的那一天。
那天陸平笙臉上那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如今在記憶中竟越發(fā)清晰。
他說什么來著？
“清絮，既然這么決絕，可別后悔。”
“世事難料，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選擇要付出什么代價。”
可笑，我原以為那不過是他不甘輸陣的小伎倆，但現(xiàn)在回想，他那時的冷笑分明藏著更深的陰謀。
“謝清絮，你想什么呢？”
江逾白嗓音拖長了一些。
他靠近一步，我才猛地回過神，抬頭看向他眉眼間的疑惑。
“江逾白......”
我像是沒聽見他的問話，自顧自開了口。
“你說的事可能真的和我有關(guān)。”
聽到這句話，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住了。
“什么意思？”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視線越過他，落到不遠處包廂門外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陸平笙的身姿依舊挺拔，左手很閑適地插在褲兜里，右手不緊不慢地端著一杯酒。
可偏偏這樣舉重若輕的模樣，更讓我胸口的怒火翻騰。
我踱步走到門口，沒有猶豫，直接站到陸平笙面前。
“陸總，咱們談?wù)劊俊?/p>
陸平笙的目光隨之轉(zhuǎn)過來，觸及到我的眼睛時，他微微挑了下眉。
“清絮，怎么這么嚴肅？好像看見什么稀奇的東西似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冷冷盯住他，直截了當?shù)貑枴?/p>
“是不是因為我當初離開了陸氏，所以你現(xiàn)在通過這種手段來針對我和顧曼妮？”
陸平笙瞇了瞇眼。
“清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世界不是所有事都圍著你轉(zhuǎn)？”
“回答問題！”
我不想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顧不上什么分寸，聲音抬高了一些。
“是，還是不是？”
他沒有立刻回應(yīng)，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他側(cè)了側(cè)頭，眼眸沉如深潭，低聲說。
“清絮，你總是這副模樣，明明對什么都生出遲疑，卻又總在逼別人坦白。”
“你以為我在針對你？不如換個問題，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針對你？”
就在這時，江逾白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背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