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聽到什么了？”她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一邊說一邊挑眉看我。
“我就說一句，別把人家少年郎的心意浪費了。他剛才——”
“別提他！”
我脫口而出，感覺臉上燒得快要著火，“媽，你是故意的吧？就算我跟他有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啊！你摻和什么？”
母親的表情忽然變得曖昧起來，嘴角勾著，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自己怎么著？閨女啊，單靠你那性子？還不得把人氣跑。”
我瞪她，沒再頂嘴，只好別過臉，“行了，你不用管我，我也懶得搭理他。”
“說得好像人家在乎你搭不搭理一樣。”
母親一語揭穿，語氣中難得藏著點打趣的成分。
我媽半扭過身，盯著我，眼底透露著一種復雜的意味。
她抓緊了手里的皮包，語氣莫名變得有些正經：“清絮，我跟你說句正經的，你以后在外面，給我多長點心眼。”
我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她能從方才的陰陽怪氣一下子切換到這種模式。
“哪天要是真說你自己蒙頭出了事，你媽我可不一定都能幫得了你。”她說完，還瞥了我一眼。
我皺了皺鼻子，滿心不服氣，嘴卻快過腦子：
“媽，你這是擔心我，還是在罵我啊？”
我媽白了我一眼，輕輕踢了我床邊的那只拖鞋，“你說呢？我可沒指望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要我把屁事都給你兜著。”
我努了努嘴，看了眼她腳邊的樣子，忍不住笑。
“好啦好啦，你女兒沒這么蠢，以后一定多長幾個心眼，行了吧？”
說完，我往她身邊湊了湊，拉了她的手晃了兩下，像小時候討饒那樣。
“清絮，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盯著我，語氣忽然柔軟下來，卻帶著一點讓我不自在的認真勁兒。
我坐在床上，佯裝打了個哈欠，企圖轉移話題，“回答什么？”
“別給我躲。”
她一手撐在床邊，微微向前探身，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問你，要是真和周彥景在一起，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不少，“媽！這事非得現在聊？你是不是沒話找話？”
“少假裝了，就你臉上那點兒表現，誰看不出來？”
她嗤笑一聲，一臉“別裝傻我早看透了”的模樣。
我磨了磨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家跟我沒什么關系，媽你別亂猜了。”
可說完這話，心里卻有點慌。
“清絮，”母親忽然正色，皺了皺眉頭。
“我不管以前我們娘倆怎么鬧騰，什么雞飛狗跳的亂七八糟事兒，但有一樣，我得清楚告訴你。”
我瞪著她，心跳有點莫名加快。
“你這性子吧，太倔，聽不得話，還愛逞強，”
她像是在感慨，又像在評價，“可彥景，他能受得了你這種人，真的不錯。”
“媽，我聽著你這是損我呢！”我一臉抗議，條件反射地去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