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你今天這么一鬧,雖然讓顧朝雨丟了臉,但也讓你的公司暴露在公眾面前,大家都會知道你的公司被騙了,這對你公司的聲譽會有影響?!蔽夷托牡亟忉尩?,“而且,顧家在商界也算是有些地位,你這樣得罪他們,對你的公司發展也不利。”
江逾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
“那......我該怎么辦?”他問我。
我笑了笑:“別著急,慢慢來。”
我盯著江逾白,一字一句地說:“你想報復顧朝雨,還像要他們的賠償,那就不能硬碰硬。你得智取。”
江逾白酒醒了大半,眼神也清明了不少。他看著我,停機的大腦終于開始思考:“怎么智取?”
我走到他面前,彎下腰,湊近他的臉,輕聲說道:“你得先搞清楚,顧朝雨一個不問公司事務的大小姐,怎么會知道你公司的情況,還設下這么一個圈套。”
江逾白愣住了,眉頭緊鎖:“對啊,我也覺得奇怪。她平時除了逛街購物,就是參加各種派對,對生意上的事情一竅不通。這空殼公司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直起身子,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所以,我們得先查清楚這件事。說不定,顧朝雨只是個棋子,背后還有其他人操縱。”
江逾白也坐到我旁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我明天就讓人去查。”
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明天再說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p>
“那你呢?”江逾白看著我。
“我回家?!蔽移鹕頊蕚潆x開。
我從江逾白那里出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
今晚的威士忌味兒太沖了,熏得我頭疼。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周彥景的車停在那里,車燈一閃一閃的。
他從車里下來,快步走到我面前,語氣里帶著擔憂:“怎么這么晚?江逾白還好嗎?”
我點點頭:“死不了。就是他喝多了,發酒瘋?!?/p>
周彥景輕笑一聲,伸手幫我把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你拿他沒辦法嗎?”
“沒有。”我搖搖頭,“就是......有點煩?!?/p>
我將剛剛在江逾白那里想到的疑惑跟周彥景說了。
周彥景聽完,眉頭也皺了起來:“說來也是,顧朝雨那個大小姐,平時除了買包買鞋,就是和那些公子哥鬼混,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她怎么可能設這么個局?”
“所以我覺得,她背后肯定有人。”
“嗯......”周彥景沉吟片刻,“明天我找人查查?!?/p>
我點點頭:“行,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送你回去?!?/p>
“不用了,就幾步路?!蔽覕[擺手,轉身朝著別的方向走去。
周彥景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太晚了,不安全?!?/p>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周彥景,我們都住隔壁,有什么不安全的?”
他沒說話,只是拉著我的手腕,徑直走向他的車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