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熬到第五天時,我讓管家派去了救生船,這兩個人的互撕丑態我已經不想看了。
剛到島上,兩個人就和野人一樣沖了過來。
救生員看了一眼狼狽的兩人,有點嫌棄的用英語說:「救助需要收費,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兩個人現在哪可能拿的出多少錢來。
薛淮的眼睛一轉,拉著裴雪,不管她臉上的曬傷,就用海水去洗她的臉。
裴雪被鹽水弄的直叫疼,薛淮卻不管不顧用力的擦干她的臉。
然后用英語對救生員說:「別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是個美女,你看她身材是不是也不錯。」
「我讓她陪你們睡一覺,你們把我救出去怎么樣?」
裴雪怎么可能聽不懂,一巴掌就給薛淮扇了過去:「你踏馬混蛋!」
我聽到薛淮的話后,嘴里的煎餅也差點吐了出來。
我以為薛淮已經夠渣了,沒想到還能再刷新自己的下限。
看到這里,我突然覺得挺沒意思了。
我心里全然沒有復仇的爽感,更多的是一絲無趣。
這樣自私自利又渣的兩個人,我能期待看到什么人性和愛的光輝?
我以為他倆曾許下那樣愛的諾言,應該可以共同渡過難關,沒想到現實居然是這么丑陋不堪。
這樣的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繼續看下去眼睛都不知道要怎么洗干凈。
我關掉電腦,不再看他倆撕逼。
一周后他倆終于回來了,當裴雪妄圖用她的生日解鎖密碼開門時,警報響了起來。
薛淮跟在她的身后,一臉嘲笑:「不是說秦晉安是舔狗愛你如命嗎?就這?」
裴雪先是不肯相信,接著就給了薛淮一耳光:「你踏馬現在別跟我說話。」
我在手機上看著門禁攝像畫面,淡淡一笑。
愛她如命?
裴雪嫁給我算實現了階級跨越,如果她好好和我在一起不和男人偷跑,我確實能繼續拿她當寶貝,保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偏偏她踐踏了我這個命運的饋贈,浪費了這份幸運。
裴雪見開不了門,敲門也沒人應,瘋子一樣給我狂打電話。
我關掉手機,繼續聽著職業經理人的工作匯報。
我揉了揉額頭,最近年底財報匯總,各種工作匯報要把我累死。
到了晚上八點,我才驅車回了別墅。
剛停下車,就看到一坨黑影朝我沖了過來,要抱住我。
我一下就把她推開了,隨后捏住自己的鼻子。
好臭,一股酸臭的味道直沖我的天靈蓋。
黑影抬頭哭的撕心裂肺:「老公,是我啊,我是小雪,薛淮把我拐到了孤島,所以我才失約了。」
我好不容易才從這張滿是曬斑的黑臉上看出裴雪的影子。
在監控里看不真切,現在才看清她這副慘樣,一點都不似從前貌美了。
呵的一聲,我笑了出來,佯裝驚訝又有幾分嫌棄:「裴雪啊,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都認不出來了?!?/p>
之后我冷了語氣:「我是傻子嗎?騙我之前好歹刪了那條親嘴的動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