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民女無處可去,遂不曾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好讓民女有個養傷之處。”容樂顏顫抖著聲音,磕磕絆絆把話講完。皇帝如何不知她是在為二人開脫。可一邊是心愛的女兒,一邊是皇家的顏面。于是他略一點頭,默許了容樂顏的說辭。一行人正欲離開院落,忽然聽見一道堅定的女聲:“民女斗膽請求陛下御賜和離書一張。”第二十二章此話一出,院內眾人神色各異。裴言澈猛地往前一步,一雙猩紅的眼鎖定院內柔弱的身影。她膽敢!可是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即便要辯駁,又有什么話可說。“允。”皇帝金口已開,事情再也沒了回轉的地步。容樂顏將早早寫好的和離書呈上來時,裴言澈骨節捏的咯吱作響。他眼睜睜瞧著容樂顏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鮮紅的的手印落在名字上面,宛如烙鐵般將他灼傷。“裴愛卿?”再一晃神,原來筆墨已經遞到眼前。看著和離書上清雋的字跡,裴言澈只覺腦袋陣陣發昏。他接過蘸滿濃墨的筆,遲疑著。直達筆尖觸及紙面。“請陛下收回成命!”毛筆骨碌碌滾過桌面,染花那張和離書。他忽地一跪,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因由今日種種,皇帝本來煩悶,見裴言澈又要生事,更是不悅。“公主金枝玉葉,裴某一介罪臣,豈敢高攀?”本來今日之事就令皇室顏面掃地,裴言澈這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皇帝怒極反笑:“裴愛卿言重了,分明是朕沒教導好云空,讓她做出這許多荒唐事來。”接著,他話鋒一轉:“既然愛卿不愿娶云空,朕豈有強迫之理。”說罷,拂袖而去。眾人皆為裴言澈捏了把汗。皇帝金口玉言應允的和離書也不了了之。容樂顏看著怒氣沖沖的皇帝,也不敢提醒,只得默不作聲撿起地上的毛筆,收起那張她早已簽字畫押的和離書。經此一事,裴母越發痛恨容樂顏,克扣用度不說,時不時站在院外指桑罵槐,各種難聽的話劈里啪啦往外蹦。所幸,裴母的咒罵一般開始于早膳后,結束于裴言澈早朝回來前。因為裴言澈把書房,搬到了容樂顏院內。容樂顏不厭其煩的將一張張和離書遞到裴言澈面前。可后者視若無睹,更別提在上面簽字